当晚柳婉茹便迫不及待地去找了余管家,约好次日一早去牙行买人。
大概是没有人想到太守府还要买人,而且都是些小丫头,这次采买余管家反而觉得特别容易,没有背景复杂需要他多方调查的,特别费脑子的,上两批人真的让他心有余悸。
选的五个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女儿,十二三四岁的年纪,花了八十两。
见主子是个和她们差不多大小的大家小姐,几人都暗自高兴,既然是小姐亲自来挑人,肯定也是伺候她的,这是个很好的归宿了。
柳婉茹选了这些人既有高兴也有烦恼,好的是她询问后知道这些女孩子都很能干,很朴实,不好的是她们没有见过世面,十分拘谨和容易紧张,也不懂规矩。
十五日的时间,是否能让她们脱胎换骨,柳婉茹觉得有些不容易。
不过她并不是知难而退的性子,无论如何,做了再说。
回到府里,和余管家姚妈妈去针线房又调了五个丫鬟,三人商量后,将人全部安置在临近的院子里,以方便学习,姚妈妈将主院的小厨房交给了自己的儿媳妇,也住到这院子里来。
前三日,每日上午教穿衣打扮,教的是之前分配给柳婉茹的大丫鬟青原,今年十五岁,是朔西府本地人,十岁被卖到官宦人家,长相还算清秀,肤色一般,进退举止和装扮却十分得体,有眼力劲却不多话。
姚妈妈说她规矩礼仪端正,眼神也清正,嘴又紧的下人是值得培养的好苗子,柳婉茹如同父母一般十分信赖余家人,自己对青原的厚道知礼模样也十分喜欢。
大抵不乱说话又聪慧的人都让人容易心生好感。
每天上午两个半时辰,柳婉茹和姚妈妈在一旁观听,青原教的十分认真细致,和平时惜字如金的模样很不一样。
“她大概也是想抓住这次机会再回到姑娘身边伺候。”姚妈妈悄声道。
柳婉茹点点头,“我也愿意的,青原讲的这些我也十分受用。”
“这丫头,可能以前藏拙了。听说她以前的主人家南迁,她大概想留在朔西府,才没有大放其彩。正好,与小姐有缘。”
柳婉茹点点头。
两人又在一旁商量起各式样的方子,突然柳婉茹灵光一闪,“姚妈妈,我们有不少方子是内调的,若是有些客人身上有毛病,我们的方子里内含些药材,会不会相冲。”
姚妈妈笑着点点头,“小姐考虑的极是,你看如何办才好?”
柳婉茹若有所思,“不知道何府医能不能帮上忙。”
“府中事情并不多,真有人生病直接去找何府医即可,他倒是不必天天待在府中,只是若去铺子里,何大夫想必会忙碌许多,又是给妇人瞧病,不知他本人可愿意。”
见柳婉茹不语,姚妈妈又不动声色的提点道,“听我那口子说,何府医是陈百户带大人去请来的,原先是军医,一直跟着忠勇老将军,老将军死后就出了府四处游历,医术较之以前更胜一筹。”
柳婉茹有些郁然,“那何老先生肯定看不上我这小打小闹,追逐利益的事情。”
“也不一定,小姐,你想想你开铺子是为了什么,你是怎么和老奴说的。”柳婉茹抬头见姚妈妈满脸笑意和一脸信心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暖。
“那姚妈妈,你可知道何老先生有什么喜好。”
“听说好美酒,好医书,可怜贫苦百姓,有医者的仁心和正直,性情比较淡薄。”
这就难了,柳婉茹苦笑了一声,投其所好可以努力达到,但让一个性情淡薄之人去和客人打交道,事情可不好办。
但是,已经动了这个念头,看到了希望,柳婉茹便不想轻易放弃,事在人为,实在不行,再想法子找其他人罢。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