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要倾覆朕的江山吗?”
四周寂静,无人敢回答他的话,泰元帝渐渐冷静下来,想到死去的大儿子,心口又隐隐疼起来,朔西府真不是如此简单,如柳懿之所言,操之过急,并不能真正解决隐患,绝不止一个铁矿和一个韩进。
那是谁在操纵一切,泰元帝心中也摸不着头绪,想了许久,提笔给柳懿之回了一份信。
“爱卿等到合适机会只管查,要肃清朔西府,还朔西府一片安宁,解决朝廷的威胁。”
柳懿之接到信便不作多想,心中也坚定要彻查的念头,明面上也开始插手赋税一事,收获的季节即将到来,他实在无法看到那么多百姓因为虚高的赋税挨不过冬天,卖儿卖女,饿死冻死。
他这一动手,自然阻力重重,下面的人都是上顺下逆,嘴上应承,实际上反制造诸多障碍。
周晋光、韩进、张威几人也对其开始冷嘲热讽,凡事都敷衍了事,武城都几乎处于瘫痪状态,偷盗、强女干、聚众闹事频频出现,甚至闹到了太守府门口。
柳懿之知道这是周晋光一派在朝自己施压,可是这一招也是奏效的,不只是他每日出门要众多护卫,何清瑶也不好去庄子,每日去都要劳师动众带一大帮人,柳婉茹的铺子也暂停装潢。
柳懿之明显觉得自己的护卫不够用,除了影卫那边,护卫基本抽不出更多人手。
“大人,要不今年赋收一事暂且搁置,我们还是想法子去拜会临安老将军,从他手里借些兵来。”张力忍着愤恨建议道。
柳懿之摇摇头,“还未到那个需要临安老将军出手的时候,我要让他们以为我想要的仅此而已,让他们放松警惕。”
“何况,赋收一事也等不得了,关系到上百万百姓的生计。迟早要撕破脸,不若就从此事开始,也让他们以为我只看到这些表面的事情,不会过度防备其他。”
柳懿之越说眼神越狠厉,“张力,你今晚拿我的令牌和陛下授权我斩杀贪官污吏的圣旨去会一会李泌,让他出军助我,我们集中所有力量用在赋收一事,我料他们不会因为这个鱼死网破。”
次日一早,冷面小将李泌就带五千兵马将太守府团团围住,与此同时,还送了两辆马车进了太守府,自己也走了进去,而太守府无一人出来。
这番动作在武城口口相传,很快就传遍大街小巷,又迅速从武城向外扩散。
普通人皆不知究竟是太守犯了罪,还是太守需要保护,议论纷纷。
只韩进、田蕃、张威、卢衡和几个来得及赶来的掌管田亩赋收的七品文官或面色不虞或忐忑不安的进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