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郅在堂下大喊,“大人,判决太轻,若是朱贵得逞,害的可是穆雨一生,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可怎么办?”
“大胆何人,本官如何判得轻了?如果穆雨不曾行医,单独抛头露面,也不至于受此无妄之灾,所以女子约束自己的德行也十分重要。”
刘缁毫不客气的喊道。
彭郅走上前行礼。
“小生乃穆雨未婚夫君彭郅。大人容禀,穆雨单独行医只看女客,从未私诊外男,所行的乃是利民的善事,而且她早先就考取了我朝的女医证,何来德行有亏?”
“大胆...”
刘缁恼羞成怒,就想惩治彭郅一番。
“刘大人做什么,这位彭生言之有理,穆雨无罪,反而有功,许多女子不便看男大夫,如何不需要女医?且女子本弱,身为男子如此中伤女子名节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届时都以样学样可如何是好?”
“那李大人,该如何判合适?”
刘缁涎着脸问道,完全不似面对彭郅的嚣张。
“这事刘大人分内的事,该怎么判得问你啊?”
李淯不动声色将球踢回去。
刘缁摸了摸乌纱帽,不敢表现不满,略略思忖重新又判了一回。
“前面的不变,将朱贵从收监一年改成三年。以儆效尤。”
判决下来,穆家父女喜极而泣,彭郅也满面惊喜,三人连忙道,“多谢两位大人。”
朱贵母子被拖下去行刑,一阵狼苦鬼嚎。
两家人出来接受着身边人相熟之人的好意,十分高兴。
女做男装的柳婉茹也带着李运何虎悄悄离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若是穆医女有意,这两天定然会有消息。
果然如她所想,当天下午柳婉茹和彭郅便带着礼物来找何府医,何府医留的是自己早年在武城置办小院地址,里面只有一个洒扫做卫生的瘸腿老兵。
何府医得到消息便叫上了柳婉茹,几人在何府医的院子见面。
两人表达谢后,彭郅先开口,“小东家,我与家人商议过了,我们都支持雨儿行医,她学了一身本事,不该就此埋没,那位李大人说得对,雨儿能帮助许多不方便看病的女子,是善事。”
穆雨满面笑容,眼里情意满满的看了眼彭郅,点头道,“我爹也同意了。小东家,我明日就能去你的店铺坐堂。”
柳婉茹笑着点头,“那真是求之不得。这样你和何府医还有姚妈妈就能研制更多关于女子身心健康的产品了,真正做到内养外调。实在是美事一桩。”
柳婉茹开口给穆雨每月二十两的月银,客人多还有奖赏,吃就在店里。
穆雨推说太多,他爹这样的老大夫才十三两月钱,还是前几年才涨上来的。
柳婉茹灵机一动,“穆姐姐,不若你回去问问,你爹可愿意也到我店内坐堂,他在一楼,你在二楼,我每月给穆大夫十五两月银。穆姐姐,你多五两是因为女医难寻,这对我这女子店铺名声极重要。”
有何府医在一旁助攻,两边自然谈妥。
柳婉茹十分高兴,当下就回店里将穆雨的诊堂在二楼布置好。
何府医十分高兴,“总算是要把我解放出来了。”
柳婉茹笑眯眯看了眼何府医,“何伯伯,您老可还有一成利在店里,看似要解放,实际上可要时时关注店里,背后多多研发一些产品才好。”
何府医瞪了柳婉茹一眼,“上了你小丫头的贼船了。”说完气哼哼走了。
柳婉茹抿嘴一笑,心下欢喜不已。
不只是何府医,姚妈妈她也决定给半成利,只半成是因为姚妈妈现在算柳家的家奴,不好给太多,消息还没告诉姚妈妈,到时一月获利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