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点点头,“是该管教好,否则以后嫁了人闯祸,别人都要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教女无方,祸害人家啊。还有,中馈大的方面还是你自己把着吧,你清醒了,娘就放心把家计大权交出来,以前娘不交是担心小环娘把不住,大肆花用,又或者被娘家哄骗太多,我知道你孝顺,小环娘和你抱怨你也忍了没问我,现下你明白我的苦心了吧。”
杨根生羞愧的点点头,“娘,我知道了,我先扶您去休息,一会再来和贵人赔罪。”
老妇人点点头,看向刚刚柳婉茹说话的方向,又作了一揖,“愿贵人多福多寿,看在我这儿子虽然治家不严却格外孝敬我这老妇人的份上原谅他一回。”
柳婉茹连忙道,“多谢老人家,您回去休息吧,我们不会再追究此事。”
杨根生出来还拿了五十两银和几张上好的雪狼皮,羞忏道,“柳公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您莫要嫌弃。”
柳婉茹点点头,这杨根生还是知礼之人,当下便道,“银两不必了,这几张皮子很是不错,我收下了。”
见人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杨根生推辞一番也就收回银子恭敬送上皮毛。
听不见那母女俩的哭闹声,柳婉茹回房很快又睡去了。
次日一早,余桃儿便在耳边喳喳叫,“小姐怎么这个时候还没起身?”
姚妈妈道,“大概是累得狠了,去和大家说一声,让他们先用早膳,我们晚一会自行用膳,晚一些出发吧。”
余桃儿应声出去,姚妈妈又开始收拾行李,拿起柳婉茹的披风,发现下面还压着几张品相好的皮子,昨天睡前明明没有看见。
她正疑惑柳婉茹已经醒来,“妈妈一会拿一百两银票放在这炕桌上,就当这几张皮子的钱。”
姚妈妈点点头,有心想问这皮子怎么送来的,看见柳婉茹打了个哈欠起身,又压下了话,照顾柳婉茹先起身用膳。
到了马车上,看不见那杨家,柳婉茹方将昨晚的事情讲了出来,姚妈妈祖孙俩被惊住了。
姚妈妈破口大骂,“这杨家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给我们下蒙汗药,损伤了小姐的身子怎么办?就该给她们个教训。”
余桃儿也道,“难怪我和祖母起来觉得有些头昏犯恶心,怎么这么一个村姑都有如此险恶的心思。”
柳婉茹笑了笑,“那杨家男人和老人家还是好的,罢了,是别人的妻女,以后又见不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小姐还留了一百两,几张皮子赔礼算轻的了,十张八张都抵不过那杨小环的险恶用心,看上人家就敢下药,真真是心狠手辣又不要脸面。”
柳婉茹苦笑安慰道,“好啦,与人为善比为恶要好得多,罢了,再让我休息会。”
这大半天柳婉茹一直在马车上的被褥中浅睡,没有下去驾雪橇,有李松在,反正行程也用不着她操心。
过了午时大家也没有停下来用膳,那王向导说下晌便到县城,大家都想去吃顿好的,因此都爽快的继续赶路。
等四周喧闹声、叫骂声不绝于耳,柳婉茹才懒洋洋爬起身,她估摸着自己这个要睡足才舒服的习性这辈子是没治了。
找了家大客栈落了脚,李松直接定了五桌丰盛的饭食,柳婉茹吃的可不少。
李松打趣道,“柳公子这吃的不少,吃相也洒脱,难怪有小姑娘倾心。”
柳婉茹咧嘴一笑,“李叔家的女儿我还是愿意考虑的。”
李松哈哈一笑,“女儿没有,儿子倒有好几个。可惜我家庙小,有儿子也没用。”
众人用完午膳天色已晚,但还是打算出去采购补给一番,买不齐的第二天一早再去。
姚妈妈也写了个单子给采买的人,主仆三人在马车上已经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