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容趴在桌子上伤心大哭。
脑海一幕一幕闪过在武城的点滴。
大伯娘她们以前过得就是自己这种日子吧,全家人都想榨取他们,给多少都嫌不够,自己也是压榨他们的其中一员。
原来,当这一切反加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是这么的难受和悲伤。
是这么的累。
哭了半夜的柳婉容,次日一早,又去店铺了。
这是她如今唯一的倚仗,她不能失去。
受流言影响,铺子的生意也一落千丈,那些已经付了定金的订单客人都想退掉。
柳婉容拿不出钱,苦苦哀求客人,答应多给人家送一些绣品,才保住大部分单子。
实在留不住的只能又当掉剩下的首饰。
柳婉容过了自己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可也凭着顽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
在这过程中,她还经历了让绣娘没日没夜的干活,被绣娘愤而请辞的事。再一次意识到与人相处原来要厚道。
开始明白,柳婉茹和下人打成一片的那种品质多么可贵,而自己当时还瞧不上她自降身份。
原来无知的真的是自己。
她也开始,从内心真的感激大伯一家为她所做的一切。明明以前那样面目可憎的对待他们,他们还给自己请夫子。
能教的都教了。
衣食住行样样齐全。
柳婉容开始为自己以前做的所有一切感到羞愧。
她写信去武城。
写了一封给大伯大伯母请罪,他们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对何润泽干的事了吧。
写了一封给柳婉茹,为曾经伤害过她的事道歉,也对她为自己做一切表示感激。
至于何润泽,她没脸写信,也明白不能私自给外男写信。
做完这一切的柳婉容踏实了很多,每天认认真真的经营她的成衣坊。
每月也能有几百两的收益。
悄悄的盘了一家铺面,没和家里人吭声,只有碧枝知道。
那县令的小舅子不死心,还来过店里几回,都被柳婉容婉拒了。
她还是一心想当个官太太,一心要去京城嫁个好人家,尽管她今年已经十六了,大部分姑娘都已经定亲。
柳懿之一家人收到信的时候,都不想拆,脸色都不好看。
何润泽自然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姑父姑母,柳婉茹是从自己娘那里听到的。
都气得很。
何清瑶私下怪柳懿之不该起这样的主意来考验何润泽,幸好没出什么事,不然就难办了。
何清瑶觉得难办,觉得到时里外不是人。
柳懿之可不这么觉得,如果柳婉容真的算计成功,他也得想办法断了她的念想,让她自食恶果。
但这些手段没有必要让何清瑶知道,她简简单单保持她的柔软和良善就好。
可以说,柳懿之真的极爱何清瑶。
但看了柳婉容的信,又让一家人有些感触。
柳婉茹无所谓道,“但愿她真的改了吧,不过她改不改,我以后都离她远点。”
心思太多,品行不端。
何清瑶也叹口气。
这孩子还真是不争气,在她身上费了那么多心思,结果还是教不好,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柳懿之看完扔到一边,“改不改,这事都不会这样就过去,总要负点责任。”
柳婉容对何润泽做的事,到底还是成了一家三口心里的疙瘩。
柳懿之很忙,带着何润泽一个月才归家两三天。
后来把何清瑶也叫走了,让她带人去给百姓们讲怎么养护果树,怎么培植冬菜。
偌大的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