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陵辕雍,西门有容暗暗微惊后,她立刻跪下请罪道:
“有容不知陛下会驾临,请陛下恕罪!”
东陵辕雍居高临下看着跪趴在地上的西门有容,只着白色单衣的她看起来更瘦弱了些。
不过,她是强壮还是瘦弱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还没踏进她的寝殿,她就自行褪去一身的喜气。她如此不屑和他的大婚之夜竟莫名的让他火大。
“皇后就这么厌弃这身喜气,厌弃到都不屑等寡人来揭你的喜盖吗?”
西门有容直起身子解释道:
“陛下恕罪,有容不是不屑,而是不敢奢望。”
“是不敢奢望吗?怎么寡人觉得你是故意让自己仪容不整,好让寡人为此发怒?”
东陵辕雍眯闪着眼眸,他今夜本不会那么快踏入“冷月宫”,但刚刚当着满朝权贵举行大礼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换上盛装太亮眼,导致他的目光时不时就不由自主的注视在她身上。
也正因为这样,透过那薄纱红盖头,他至少看见了她不少于三次偷偷打哈欠的样子。
今天的大婚他都没嫌弃她,她却该死的暗暗嫌弃他,她是不是觉得她的脖子够硬,他砍不下来?
东陵辕雍才这么一想,结果西门有容竟然当着他的面又打了一个哈欠,他眉头一紧,手一伸把她拽起瞪着她欲睡不睡的样子冷嗤道:
“西门有容,你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无视寡人?”
西门有容摇摇头,事实上她还在举行大礼的时候就开始昏昏欲睡,她是靠掐疼自己的手腕处来提神的。
这会松了一身的束缚,她更觉得睡意浓沉,她勉强撑着眼皮说道:
“我没有无视陛下,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头昏昏的只想睡觉。”
西门有容说着,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差点就要倒下。
东陵辕雍下意识搂住西门有容的身子才察觉她不对劲,他晃晃她的身子问道:
“西门有容,你怎么了?”
“我想……!”睡觉!
话都没能说完,西门有容的头一沉直接软倒在东陵辕雍的胸口。
东陵辕雍搂着她的手很想松开不管她的死活,可他该往外推的动作却见鬼的往里收紧。
最后他干脆把她不甚温柔的打横抱起来到那张即便装扮过,可看着却还是有点上不了台面的床把她半丢半放的让她躺在床上。
看着她浅浅的呼吸着,而且面色也红润,东陵辕雍怎么看都不觉得她像生了病的样子。
可她刚刚与其说是睡过去的,还不如说是晕了过去更贴切。
东陵辕雍坐在床沿,他抓起西门有容的手把着她的脉象,可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放下她的手,却无意中看到她的手腕处淤青了一大片肌肤,他再次拿起她的手看着。他突然想起举行大礼的时候,她虽然偷偷打哈欠,可他隐约也看到了她皱眉隐忍着什么的样子。
看来,她虽然偷偷打哈欠,却也偷偷掐着自己来提神。可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不受控制的想睡觉,还是在那么庄严的大礼上?
为了搞清楚状况,东陵辕雍还是让无痕隐秘的请了他的师傅~老医鬼前来查看。
老医鬼不情不愿的被无痕拖来“冷月宫”,结果他只看了看西门有容的脸,他也不急着把她的脉,倒是拿起床边平椅上放着的一个水杯闻了闻,然后他嘴一撇瞪着东陵辕雍训斥道:
“她就吃了一点死不了人的嗜睡药,哪有什么事?这么点事你折腾我干什么?”
老医鬼拢拢脖子,这大冷天的,他吃饱喝足了才躺上床,谁知道他被窝才暖和就被无痕给掀开了。
被准许回到内室的向晴听到老医鬼的诊断,她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