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有容不太懂东陵辕雍的话,但他真诚的目光让她心里的不舒服消失不少。只是他怀疑夏侯淳彦什么呢?
看出她满眼的疑惑,东陵辕雍干脆更加直白的说道:
“我先前一直没提这件事是因为我不想武断行事,可近来的种种,我越来越觉得夏侯淳彦的心思也许比我们看到的还要深沉得多。我怀疑夏侯淳彦对你有不良心思不止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直觉,还有太多的巧合让我不得不怀疑他。”
这个疑虑并不是他现在才有的,从一开始他对夏侯淳彦就隐隐生着防范之心,只是一直没有发展到他非要去防范的地步而已!
“难道你觉得夏侯淳彦藏有什么坏心吗?”
“他藏着什么心我不确定,但你不觉得作为一国太子,他待在我们大承太久了吗?”
“可是,他因为受伤中毒,这本就需要一点时间休养身体。然后又因为我的请求他才来溢洲帮忙,碰巧又与我一起受困,为了救我,他自己也伤得不轻……这前前后后的事都碰到一起,耽误了他回去的时间,这不是很合理的吗?”
西门有容虽然没有想得那么深入,可夏侯淳彦这个人相处起来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相反,他总给人一种温和善良的感受,她不认为他存有什么不良居心。
东陵辕雍听出她对夏侯淳彦的包容,他心里顿时很不舒服,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她继续剥晰道:
“表面看起来他的确是被不可抗的原因耽误了他返回夏侯国的时间。可是,他遇刺的事,还有溢洲被下毒似乎都牵扯上了夏侯国的大皇子~夏侯淳恒。夏侯淳彦想利用我们大承的力量帮他铲除夏侯淳恒,基于他救了你,我还他人情并无不可。毕竟如果夏侯淳恒真的是残害我大承百姓的真凶,我必然也不会放过他。但我总感觉夏侯淳彦并非是偶然将计就计,而是早有预谋而成!”
西门有容看着东陵辕雍略有深思的神情,她这才真正感受到他对夏侯淳彦的怀疑并非随口一说。只是她也就事论事的为夏侯淳彦小小辩白道:
“可是,夏侯淳彦就算是要利用我们大承,但就溢洲的事来说,我们和他也算是互帮互助。而且,我觉得他的品性应该不至于是下流卑鄙之人,顶多就是谋取一些利弊罢了。”
“为什么我会感觉你好像很本能的去袒护夏侯淳彦?”
东陵辕雍暗下脸色,他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与她共享是希望他们可以同心而想,而不是让他们发生隔阂!
“我……你生气了吗?”西门有容有些失落于他突然放开拥抱她的姿势。
“你觉得夏侯淳彦坦荡,那我就是胡乱怀疑吗?”她根本没懂他的心,他能不气吗?
“不是,我知道你没有胡乱怀疑,我只是觉得夏侯淳彦应该不至于有什么深藏不露的恶意。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尽心尽力协助我们解决溢洲的灾难。他可能真的有自己的私心,可我觉得他真心帮忙的好意也不假。还有就是……被困地底的时候,他的确几次舍命救我于危难,如果没有他,我肯定再也见不到你了。”
“就是因为他那么舍命救你,我既感谢他,也不得不防他对你的不轨之心。”
越说,他真的越觉得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记了,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危机感。
“噗呲……原来醋酸味是这样的,好酸呀!”
“你这个女人真是……!”
“刚刚逗我看我瞎吃醋,你就偷着乐,现在终于轮到我可以偷着乐了。”
西门有容乐是真乐,可东陵辕雍这次气也是真气了,看着她那没良心的笑容,他气得一甩手下榻拿起外衣三两下穿戴好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他甚至是出了别庄外面!
西门有容听着房门砰一声响过后,一室就安静了下来,她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