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
张辽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白玛。”少年说道。
“在本地的意思中,就是雪莲花。”翻译作了一个补充。
张辽觉得,这名字有些女性化。
但他也没多想,随口赞道:“好名字。”
“将军,他是个孤儿,没有姓。”翻译提醒张辽。
“倒是有点麻烦……”张辽摸着下巴想了想,“要不?你跟我姓,姓张。”
就这样,少年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张白玛。
张辽不会想到,这个张白玛,其实是个少女。
张白玛的母亲名叫索索,是个羌人牧奴,地位卑微到泥土里。
某一天,索索在外面放羊,遇到一支波斯商队。
商队中有个青年一时兴起,将索索叫了过去……
却没想到,索索就此珠胎暗结,生下了张白玛。
张白玛一生下来,就长得比别人白,比别人好看得多。
索索不忍张白玛被贵族老爷糟蹋,就带着她逃入深山。
数年之后,索索死于饥寒交迫。
从此,张白玛就一个人生活在深山里。
如果没有遇到夏国军人,张白玛说不定会在哪个冬天被冻死。
又或者,会被贵族老爷们发现,当成逃奴打死。
所幸,夏军打到了这里,发现了她,收留了她。
现在,张辽又给了她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对于夏国的王城,张白玛充满憧憬。
因此,后面张辽发起对于大样羌本寨的攻击之时,她都完全没能专心。
“好了,大样羌已经算是被灭掉了。明天,你随着报捷的队伍,一起前去王城吧。”
张辽把张白玛叫到面前,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道。
“咚咚咚!”
张白玛再度给张辽磕了三个响头。
张辽跳下坐骑,亲手将张白玛扶起,笑道:“既然你给我磕头了,又随我姓,我就收你作一名义子。”
翻译连忙给张白玛道喜。
张白玛却摇摇头,叽叽咕咕说了几句。
张辽以为,张白玛是要拒绝,不由得有些尴尬。
翻译却说,张白玛是个女儿身。
张辽顿时愣住。
在现在这个世道,女子的地位非常低。
收义子多有,但收义女的,还真是非常罕见。
好在,张辽很快就反应过来。
在夏国,女子的地位也很高啊。
所以,一名有本事的义女,也能对家族帮助很大。
他便乐呵呵地认了张白玛作义女。
并从腰间解下随身多年的短刀,当作给张白玛的见面礼。
正在这时,一名斥侯打马奔到近前,禀报道:
“将军,斥侯已经探查到这伙胡人的老巢。
对方似乎尚不知晓兵败的消息,防御非常松懈!
从远处看过去,贼巢中似乎并无多少青壮。
若能从山里悄悄接近贼巢,或有机会轻易将其夺取。”
对于斥侯的提议,张辽不置可否,说道:“贼巢的具体地形,你详细给我说说。”
斥侯点点头:“贼巢位于半山上面,那里是一个平台。贼巢四周都是山林,背后是一座有积雪的高山……”
张白玛走到翻译身旁,请他帮自己翻译。
等那斥侯说完,张辽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张白玛抿了抿嘴唇,对张辽叫了一声:“将军!”
张辽抬起头来,疑惑道:“你有何事?”
张白玛压住心中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