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风袭来,曾潇然睁开眼。大地一片枯黄,夕阳西下,秋风瑟瑟。
鸟儿们纷纷叼着干草筑窝,忙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与曾潇然擦肩而过。
忽然,曾潇然极速下坠,已经没了气力去挣扎,重重摔在地上,疾风梭也掉落一旁,还好,地上枯叶很厚,并无大碍,曾潇然缓缓闭上眼,晕了过去。
不远处,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和一个小女孩坐在平板车上,一匹老马悠哉悠哉地拉着平板车,一名中年男子走在最前方,背着一把大刀,看上去是爷孙三代。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 ,冬雪雪冬……小大寒哟……喔,秋处露秋……寒霜降哟,冬雪雪冬……小大寒喔……”
小女孩唱着歌,双脚在空中来回摇晃着。老者和中年男子皆开怀大笑,秋末冬初,小道上落满枯叶,一幅和谐的画卷。
“父亲,那里有一个人!”
就像,就在马车经过曾潇然的时候,小女孩惊呼出声。
男子拉住缰绳,拔出大刀,警惕地靠近曾潇然,发现曾潇然没一点动静,男子摸了摸曾潇然的脉搏。
“怎么样?”老者来到身边,问道。
“很虚弱,再不救,可能挺不过今晚!”男子回道。
“把他抬上马车,带回去救治!”
“可是,父亲,他是什么来历我们尚不清楚,万一……”
“万一个屁,救人要紧,气温这么低,就算伤势不要了他的命,低温也会杀了他,带回去医治,医者仁心,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老者踢了男子一脚。
男子立刻抱起曾潇然,将他放在平板车上,带上了疾风梭,加快脚步,向山上走去。
就在这时,天空中七道身影掠过。
“师姐,我们追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一点踪迹,现在知道他还活着,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回去复命后,再找机会下山寻他。如果再不回去,都不敢想象田欢会怎么说,八长老会更加被动!”
八长老,上官宏,是上官雅的父亲,因为为人正直,不拉帮结派,一直被其他长老打压,日子也是过得很苦,也很疼爱上官雅。
上官雅咬了咬唇,点头答应。
“走吧,回山!”
随即,一行人调转方向,向远处飞去。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只为和你说了几句话,你就认为我爱上了你?可笑!不需要外人的帮助,请你离开!”
曾潇然猛地睁开眼,又是做梦。他刚转过头,一张稚嫩的小脸出现在他面前,是个小女孩,双手托着下巴,正在打瞌睡。曾潇然先是一愣,紧接着打量起了四周。
很普通的农家房屋,泥巴墙,还有几道手指宽的裂痕,煤油灯挂在墙壁上,一张八仙桌,桌上放有几个大碗,一个陈旧茶壶。
“你醒啦?”
曾潇然被吓了一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
“嗯!我在哪?”
七八岁的小女孩并未回答。
“父亲,爷爷,这个大哥哥醒啦!”小女孩飞奔出门,大喊着。
片刻后,老者与中年男子出现在曾潇然面前。
“是你们救了我?我在哪?”曾潇然虚弱地问道。
“你失血过多,又受重伤,晕了过去,大冷天的,我们不能把你丢在外面呀,所以把你带回了我们家,给你处理了伤口,只是,你胸口的伤口太深,需要长时间调养,才能慢慢恢复。这是你命大,伤口距离心脏半寸不到。”老者说道。
“多谢老先生与大哥的救命之恩,多谢你们!”
“唉,别这么说,好好养伤,放心,各种药材,我们这里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