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儿……”
“爹爹,不要被虚伪的亲情被蒙蔽了眼睛。”
吕颐一开口就被吕序打断:“但凡在乎你这个儿子,在乎你这个弟弟,他们就不该贸然向您开口救助。”
“序儿,我们就是……”
“祖母不知道我爹现在的身份吗?您不知道有多双眼睛盯着他吗?”
吕老夫人一开口就被吕序打断,吕序冷冷道:“但凡您心里还有一点点在乎我爹,您就不该让我爹以身犯险。”
“序儿,祖母知道,三房的人当年对不住你,但是人命关天,你能不能不要再恨他们……”
“您也知道人命关天,在您眼里他们的命是命,我跟我爹的命就不是命吗?”
吕序一听就像点燃了炸药库,火冒三丈道:“祖母,您有没想过他们的计划一旦成功,我跟我爹会是什么下场。”
“序儿……”
“你说我恨三房的人,说实在的比起恨三房我更恨您。”
老夫人越是为三夫人求情,吕序的恨意越盛:“是您一直在纵容他们欺负我,不要以为我年少可欺,会被您的虚情假意感动到,我根本就不稀罕,不过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陪您演演戏罢。”
“序儿……”
吕颐知道女儿没有放下过仇恨,但是没想恨母亲比恨三房还盛。
老夫人一听,顿时老泪纵横道:“序儿,我们是一家人……”
“你们是一家人,我不是,我对你们没有感情,就像当年三房的差点烧死我,您却毫不在意那样没有感情。”
老夫人说一句吕序怼一句,怼得越多老夫人越是惭愧,明白有些伤害无法弥补,有些恨不会因为时间消失,孙女的恨意不仅没有消失过,甚至已经变成心病。
“序儿,你一定要恨……”
“爹爹,有句话叫未经他人若,莫轻人善良。”
吕颐一开口就被女儿打断道:“您若想为他们求情,就去雪地里跪一个时辰,不对,女儿被他们折磨时尚年幼,您理应跪足两个时辰,待到夏日再在烈日下也跪两个个时辰,才能体验到跟女儿同等的痛苦。”
“序儿,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你爹呀。”老太爷没想到吕序对父亲也怨恨不已。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祖父不知道吗?”吕序仰天长笑,盯着老太爷道:“上官守若定期过来为我看诊,你们以为是来请平安脉,是给我送药在防止我的疯病发作……”
“序儿,别说了。”吕颐马上制止女儿道:“爹去跪,爹跪足四个时辰。”
“怕什么,皇上、太子都知道我是疯子,可他们舍不得女儿这把利剑啊,才会让上官守若定期来看治送药。”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吕序轻蔑地扫过在场的人问:“意味着我就算把你们统统杀光,他们也会想办法为我脱罪,再则本朝律法中就有:疯子杀人不定罪的规矩,顶多把我关起来罢。”
“我好好的一个人为何会得此疯病,是你们,是你们一次又一次刁难、折磨生生把我逼疯的。”
吕序最后看着吕颐道:“说到恨,我最恨的人是您,您明知道女儿一离开上溯园,就会被欺负、折磨,您为了跟娘亲独处的时间长些,硬是把女儿推出受苦,您可知道娘亲深知女儿在外受苦,她的心有多么煎熬。”
“……”吕颐震惊地看着女儿道:“不是这样子的,寒儿跟我一起时,明明很很高兴。”
“强颜欢笑,爹爹不懂吗?”吕序幽幽道:“以娘亲的见识,患了眼疾就分不清暖玉寒玉,她分得很清楚,是对您失望透顶了才会一心求死,唯有她不在了女儿才能少受苦。”
“事情不是你说这样……寒儿心里有我。”
吕颐像是被人在心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