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林写的辞呈信,越看越生气,直到气的手抖的都拿不稳纸张。王海林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耿秋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写在了信上。耿汉忠看完信,气的抖如筛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喘上气来。
耿汉忠给了小六子些钱财,叫他先在这住一晚,明天和自己一起再回去。打发走小六子之后,耿汉忠在家收拾东西……
转天早上,耿汉忠一宿没怎么合眼,心急如焚,心里想着怎么养出了一个如此败家的畜生,等我见到他一定把他接回来,永远都别给我出村子了。耿汉忠和小六子刚走出门,迎面走来两个壮汉,边走边嘟囔:
“这破村子真他妈难找。等找到那户人家先他妈打一顿再说……”
耿汉忠一见这二人就是外村来的,二人面生的很,耿汉忠心中有事也没有多想,与那两个壮汉擦肩而过,那两个壮汉,其中一个咦了一声道:
“哎-哎-那老头儿站住!我刚看你是从这户人家出来的。你是这户人家的什么人?”
耿汉忠被叫住,转身看向那两个大汉,心中有些不悦道:
“哦,我是这户人家的房主,二位有何贵干?”
一个大汉,惊喜的说:
“呦!你是房主?你姓耿?耿秋生是你什么人?”
“耿秋生是我儿子。”
耿汉忠疑惑的说。
另一个大汉说:
“那就好办了,走吧,老头儿,去你家坐坐吧,耿秋生出事儿了,我们是来叫你去救他的。”
耿汉忠一听,心里很是着急,急着问:
“我儿子出什么事儿了?”
大汉说:
“老头儿不急。咱回屋里慢慢说。”
耿汉忠把那两名大汉让进屋里,叫小六子先出去等着,双方落座后,大汉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张,放在桌子上,说道:
“这是你家的宝贝儿子耿秋生,在我们这里欠下的赌债,这是他签字画押的凭证您老看一下!”
耿汉忠一看是来要账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以前没少替耿秋生还账,已经不以为然了。撇了眼桌上的那一叠纸,端起架子来说道:
“秋生欠你们多少钱,你就直说吧,可是要伤了我儿子,我可是和你们没完。”
那大汉上下打量着耿汉忠说道:
“嘿!我们哥俩上门讨债这么多年,第一次碰见您老这么豪横的,不愧是开当铺的哈!那好,我就给您老说说,你的宝贝子把县城里的当铺、钱财、房产、地契、全部输给了我们大彪赌场,顺便把你这老宅……他也签了字画了押。”
耿汉忠听到这里,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那两个大汉: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家宝贝儿子把你们家所有财产全输给我们大彪赌场了,怎么你想赖账!?”
其中一个大汉不屑的说。
另一个大汉指着桌子上那叠纸张,对着耿汉忠笑眯眯的开口:
“要不,您老再看看?”
耿汉忠顺着大汉的手指的方向再次看到那叠纸张,脚步沉重的走了过去,用颤抖的手把那叠纸捧起来,一张一张的观看,越看情绪越激动,看完后紧紧后退两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再也没了之前放松的表情。
两名大汉见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说道:
“老头,凭证呢!你也看了,看您老也怪不容易的,我们哥俩也不为难你,这样,给你三天的时间,从这里搬出去,我们三天后来收房,您老抓紧时间,我们三天后再来了到时候您要不搬!那可别怪我们哥俩替您搬了。”
说完那两个大汉转身便离去了。
耿汉忠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