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跟何华去拉她,她还不愿起来。
一旁的乔夏脸上面露悲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何华却跟欣兰一起跪了下去嚎丧,一个劲的说对不起阿奶,都是她害的阿奶。
欣兰一愣,问道:“大姐?为什么这么说。”
乔夏拍了一巴掌何华的手臂说道:“别乱说。”
然后又给欣兰解释:“昨晚是她守着阿奶,她累的打了个盹,下半夜起床去茅房回来,摸了阿奶的被窝,阿奶。。。已经凉了,这才发现阿奶已经。。。”
欣兰听完乔夏解释,抱着何华边哭边说:“这怎么能是大姐的错,大姐不要责怪自己。”
何华:“不,都是我,要不是我睡着了,也不至于发现不了阿奶去了,她之前喘息不过来的时候,那么难受,当时得有多难受,都是我,什么都没发现。”
欣兰:“不是的,只因为我,我昨日成亲,还劳她出来坐高堂,是我让她老人家劳累到了。”
乔夏。。。。。。
她心里也难受,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说,可以保她安安稳稳的再活一两年的,现在食言了,昨晚她是想着要不要再去看看阿奶的,结果就是偷懒了一下没去,就出事了,都是她的错。
一旁的男人,上前拉回了自己的媳妇。
何嗣年抓住了乔夏的手,紧紧的。
罪魁祸首是他,是他拖累了阿奶,要是他上任前就把阿奶留在上京城,或者干脆把她留在梨花村不带出来,阿奶也不会因为他们一家接连出事而担忧他们,他是知道的,且没考虑老人家的身体承不承受的住,就毅然决然的出去找女儿,找媳妇,找儿子。
他才是害死阿奶的罪魁祸首。
一家人内心谴责自己,灵堂哭声一片。
大人哭,孩子们也哭,一个个可怜的不行。
哭过一顿,就要让来的亲戚瞻仰遗容,欣兰收拾了一下自己,擦了眼泪,就被何嗣年带着去看何老太太。
如此一看,虽然何老太太去的时候无人知道,但她此刻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老人身上的寿衣,一般按习俗是要女儿穿的,但何老太太没女儿呀,那就得下一辈的女子给她穿上,所以她身上的寿衣,是何华跟乔夏帮忙穿上的。
这会子欣兰一看何老太太的面容,就见一个面容带笑的老太太,脸色灰白的躺在了棺材内,要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化了一层妆的老太太躺了进去,面部表情,分明是在笑着的。
欣兰心里一酸喊道:“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