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动作,竖着耳朵一个劲祈祷葛齐不要太快回来。
“常戟呢?”云珩问。
“方才碰见一身形怪异的武夫,追去查探了。”
“如何怪异?”
“身手矫健,像实战练出来的,就是人看上去不太正派……”
听到这里,虞秋尚能稳住情绪的,直到听见侍卫下一句话,“……额头有罪犯烙印,一直盯着萧府马车。”
虞秋心中一揪,再度紧张起来。这说的分明就是葛齐!
她想要葛齐离开,但不是这种离开……虞秋也说不上自己对葛齐是什么心态,也许是还需要他,也许是他还未生出背叛的心思,她不想葛齐出事,还是因为已经洗刷过的罪名出事。
她们家对葛齐有恩情,但他保护了自己十年,足够还这份恩情了。恩怨两清后互不相干就够了,不必让他受辱。
“等弄清楚这人的底细,常戟就该回来了。”侍卫道。
虞秋无法安心,照他这意思,这个常戟回来了,也就意味着葛齐能够脱身了,他一定会立刻回来报信。
——还是会撞上!
虞秋头疼,这个午后简直是她的受难日,让她没有一刻能真正将心放回肚子里!
隔壁很快说起别的事情,可虞秋被葛齐的事情吊着,情绪时刻紧绷着。
交谈声断断续续,每当虞秋以为他要停下来走人,他就又重新开口。
这么长时间下来,虞秋觉得她已经把公仪将军府摸得差不多了,巡卫人数,茶点区别,府中几位小姐公子,还有数个官僚之间的恩怨,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难怪他要让人避开,原来要说的是这些。就不能回府说吗?
虞秋不敢动,腿都站酸了,这时外面又有了动静,她心神具凛,生怕回来的是葛齐。
“殿下,是常戟回来了。”
云珩明显地听到一阵抽气声,他嘴角弯起愉快的弧度,问:“摸清那人身份了?”
常戟答道:“是虞大人府上护卫,并非歹人,是属下误会了。”
“可有伤人?”
“他……”
侍卫声音忽地压低,虞秋听了一半没了,心急得厉害,葛齐出事了?
她手指头不自觉地抠起窗棂,木屑钻进指甲缝里传来痛觉,才赶紧松开手。这一低头,瞧见窗外的街面上,挂着萧府标识的马车正往回驶。
萧青凝都从方府回来了!
虞秋要将许伯骞对她意图不轨的事情告知与她,这是今日最后的机会。
虞秋好急,可她不能出声,只能眼看着萧青凝的马车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拐角。
“外祖母年纪大了喜欢热闹,难得办一个寿宴,务必盯紧了,不能出事。”云珩细细吩咐道,“寿宴宾客今晚就定下,此后只许少不许多。”
“是。”侍卫有些踌躇,“公仪将军那边……”
云珩放下茶盏,杯盏与桌面触碰的声音让虞秋心尖打颤,“他那边不必理会,我去解决。”
说完,他道:“行了,回去吧。”
虞秋眼睛猛地亮起,可算是要走了!
隔壁说走就走,与来时一样突然,不多久,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虞秋长舒一口气,紧跟着去开房门,萧青凝还没走出多远,说不准她还能追的上。
刚踏出一步,赶紧缩回来,转头示意彩岚不许动。
外面再次响起脚步声,隔壁房门被人重新推开,来人似乎取了个东西,然后离去。
楼上重归静谧,可虞秋不敢再有动作,约莫半盏茶时间后,才捂着心口悄悄朝外瞄了一眼。
只这一眼,脚步声又一次传来,虞秋整张脸涨红,磨着后槽牙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