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定要陪你出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云珩语气中是满满的质疑。
虞秋暗抽凉气,急忙走回他身旁,抓着他衣袖道:“当然是为了游湖,殿下你今日不是很忙吗?不忙了吗?那能不能带我游湖,我想去采几朵莲花。”
片刻后,两人到了小舟上。
涟漪一圈圈荡开,虞秋敛着裙角坐在弦板上,倾身折了一支粉白莲花,讨好地递给云珩。
云珩没接。虞秋瞅了瞅他,看着他沉静的面容,知道这是因为她没缠着一定要游湖,而不高兴呢。
昨日他自己说很忙的嘛……
虞秋又折了一支,然后抱着花小心地往云珩身边挪。
她决定说些让云珩与自己都高兴的事,便道:“殿下,方才我那么大声地骂人,你听见了吗?”
“没听见。”云珩把她手中垂到自己肩上的莲花拨开。
平静无波的语气让虞秋着急,她抓住云珩手臂,道:“你怎么会没听见呢,离得那么近!”
云珩道:“我在吩咐侍卫做事,哪里有精力听你说话。”
“我可是在骂人呢!”
“怎么,还要我夸夸你?”云珩挑眉向她求证。
虞秋轻推他一下,提着裙子往船尾去了。不必说,又是在故意装没听见,好让她着急。
云珩站起,没随着虞秋过去,而是朝着岸上的桃花林看去。
桃花林中,余延宗看着虞秋离去,拿她毫无办法。放在以前,他能强行留下虞秋,如今不行了。
毫无疑问,他是喜欢虞秋的,那么娇美的姑娘,家世好,没脾气,谁能不喜欢?
尤其是家世。
能娶到虞秋,再使虞萧两家恩怨消解,萧太尉为了弥补虞秋,对她的关照,比起萧青凝只会多不会少,对她的夫君,必定是当做亲孙儿对待的。
这么多年来,为了得到虞行束的认可,为了得到虞秋,余延宗只亲近过府中的通房丫鬟,在外面,不管什么环肥燕瘦,他完全不看。
余延宗自认做得很好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虞秋从手中飞走,他除了一顿辱骂,什么都没能得到。
虞秋变了,不那么好控制了,甚至会反过来嘲讽他。
别的余延宗可以不介意,可是虞秋提了家世,这事是他心上永远的疤。若非萧太尉与虞夫人决裂,他根本没有机会能与虞秋一同长大。
他不甘心多年心血成空,现下,喜爱不喜爱不那么重要了,哪怕是用更卑劣的手段,他也要得到虞秋。
得到之后,多的是法子将人驯服。
余延宗将面前茶水泼掉,心道:没关系,可以再以蔓秀的名义约她出来。虞秋心软,与余蔓秀是多年好姐妹,再狠心,她也不会置多年姐妹于不顾。
桌上仅剩最后一盏茶,是他为虞秋准备的那盏。
在他的计划中,虞秋会乖乖地把这杯茶水饮下。她白日转了一圈,去了许多地方,入口的东西很多,没有证据能指认到他身上的。
算盘打得很好,可惜被虞秋看穿了。
他朝那盏茶伸手,想要将未成的阴谋销毁,将要触及时,一道阴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后投下。
冷硬无情的声音响在他身后:“太子妃说了,请公子将这盏茶饮下。”
余延宗奋力挣扎,没有一点用处,被掰着嘴灌下他亲手加了药的茶。
未久,亭外的桃花枝叶依旧繁茂,亭中已空无一人,只余地面上未干的水迹,昭示着有人在此停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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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坐在船尾不与云珩说话了,就算要告诉他,自己已经把余延宗骂了一顿了,也要待会儿再去。
她吹着小风,在心中把目前待做的事情一一排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