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浮影去接她,而非平江送她来?送云珩与别人一样的荷包,他都要生气,能接受得了别的男人抱着她骑马吗?
“阿秋?”熟悉的声音传来,虞秋循声抬头,看见云珩从屋中走来,月白色的外衫没有一丝褶皱,金冠玉带,眉眼风流,浑身萦绕着风雅不俗的贵气。
虞秋张开手掌在水中沾了下,带起的水波搅乱了水中月。那些都是她的猜测,还得再证实一下。
犹疑的时间已经足够云珩察觉异常,他走过来看了眼被搅乱的水面,扭过虞秋的脸,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怎么了?”
虞秋觉得假使他与浮影当真是同一人,那自己以前真是被他骗得团团转了,过分的是,他现在还打算继续骗。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虞秋张着湿淋淋的两手,为自己的异常找了个借口,“腿软了……”
娇弱的美人在月色下悄声撒娇说腿软,云珩心尖一颤,接过常戟递过来的帕子给虞秋擦着手,笑道:“那我给你靠着,待会儿我再亲自送你回去,抱得紧紧的,不让阿秋害怕了,好不好?”
素白手指被他一根根仔细擦着,擦完了,他还抓着揉了起来。
虞秋挣了一下,一低头,看见了他的手指。十指修长有力,指尖整洁,与一盏茶之前虞秋看见的完全一样。
她问:“那你也能悄无声息地把我送回房间吗?”
云珩稍顿,道:“我又不是习武之人,这要侍卫帮忙了。”
虞秋赶紧接道:“那你与浮影一起送我。”
她接得太急,又一次引起云珩的怀疑,虞秋被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迫视着,心中警铃大作。她来不及思考,往云珩身上靠去,软声软语道:“快答应了啊,殿下,珩哥,你最喜欢我了……”
云珩抓着她的手一紧,差点失控把人扯进怀中。
旁边的侍卫着实是碍眼了些。
他牵着虞秋的手道:“再说,先去看葛齐。进了屋里,不论听见别人说了什么,都不许出声,记住没?”
“记住了。”虞秋瞒过了他,心头炸开花,这会儿他说什么都乖乖答应。
进屋关门,烛光摇曳,虞秋还没站稳就被捧着脸亲了下来,她后背抵在门上,硌得生疼,可云珩逼得紧,让她动不了。
幸好云珩记得今日有事,稍微亲了一下就退了出来,搂着虞秋用气音亲密道:“今日怎么总是撒娇?”
虞秋把他的叮嘱全忘了,绷着脸就要生气,这时,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最后说一次,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与你弟弟平安无事。”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凌厉鞭声与闷哼声。
虞秋惊错,那声音又道:“只是让你编造虞行束的罪行,这点罪责不足以让他丧命,最多就是罢了官,还能救了你弟弟的性命,何乐而不为?”
云珩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怜惜地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轻声道:“不怕,是假的,咱们就是做个样子试试他,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