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皇兄放出来的假消息,他会喜欢下棋才怪了。”
云琅嘀咕了会儿,又凑过来,好奇问:“皇嫂,你和皇兄成亲后是睡在一起的吗?要抱着吗?离得那么近,要是夜里翻身踹到他,他会生气吗?”
云珩会不会生气虞秋不知道,反正现在她已经生气了。
“你再不闭嘴,待会儿我告诉你皇兄了。”
云琅嘟嘴,“总是拿皇兄威胁我,好没意思。再说我又不是不懂,前两年我就学过了,我还有金笺纸画的春宫图呢,才不借给你看!”
虞秋被说得耳根子发烫。
就云琅这样的,会被人怀疑是女扮男装才怪了。虞秋听她说了这几句,开始怀疑自己那日是不是看错了。
她重新打量云琅,后者跷着腿一抖一抖的,剥开一颗干果抛进口中,吊儿郎当的,没有一点乖巧的影子。再看胸前……呃……一马平川。
“我去歇会儿,你随意吧。”虞秋不与她待着了,喊了宫女带她去侧殿。
公仪颖早让人给她在侧殿准备了歇息的地方,虞秋说去歇着,其实在陌生地方根本无法闭眼。她在想云琅,云琅要恢复女儿身,只有等云珩登基后这一条路。
云珩登基,要么是嘉名皇帝早亡,要不就是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着手篡位。现在看来,皇帝的身体好着呢,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虞秋掏出随身带着的玉佩在眼前晃了晃,前世她怎么就没活得久一点呢,再久一点,知道云珩是什么时候篡位的就好了。
她忍不住又想,这辈子云珩喜欢她,那上辈子呢。有没有可能,上辈子云珩也喜欢她?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死后,云珩一定很难过。
虞秋惋惜,那时她浑浑噩噩,从未敢往这方面想,在云珩身边的那三个月之中发生了什么事,她早已遗忘了大半。
“要是能让我回去看一眼就好了。”虞秋拨弄着手中的玉佩自言自语。
玉佩晃来晃去,有催眠效用一样,让虞秋晕晕欲睡。她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把玉佩塞入怀中,从榻上起来,饮了盏茶水润喉,然后去寻云琅了。
与她说说话也好,省得自己真的睡着了。
公仪颖是喜静的性子,殿中宫女少,专门伺候虞秋的两个见她出来,忙道:“陛下请娘娘去了趟乾元殿,太子妃可是有什么事?”
虞秋客气道:“我就在殿中走走,不用跟着。”
殿中安静,虞秋顺着来的路快到偏殿时,终于听见了点响动,像是尖锐的指尖划在石板上的刺耳声音,还有着野兽的闷声嘶吼一般。
不知怎么的,听得虞秋后背发毛。
她停步细听,又只剩下风吹动外面树叶沙沙的声音。
虞秋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后宫中能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她继续往里走。
殿中有数道垂帘,她不太在意地一一绕过,“五殿下”几个字将要出口,突然从垂帘下方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蜡烛。
蜡烛像是被人碰倒的,在地上摔成两截。
现在是午后,是用不着蜡烛的,如果是宫女弄倒的,应该捡起来才对。难道是云琅惹的祸?
虞秋连忙掀帘进去,视野扩大,看清眼前情景,虞秋脑中宛若闪过一道惊雷,将她劈得头晕眼花。
云琅还在殿中,但是头发散乱,被人掐着脖子按在地上。原本该插着蜡烛的烛台斜斜地刺在她手背,将她的手掌钉在地面上,她五指拼命抓挠,在地面留下一道道血水痕迹。
而背对着虞秋掐着她的人,身穿一身明黄,正是前不久虞秋才见到的皇帝。
云琅虽然被带到了露华殿,但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男女有别,只能待在偏殿里。她不耐烦被宫女盯着,把人打发出去,自己剥了一大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