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哀愁,再难捱的苦难都会被时间抹平,终有一日所有伤痛都会被忘怀的。”
“忘不了……”
虞秋觉得,只要听见云珩的名字,她就能惊坐起,记起他弑父登基与那古怪的喜好。即使那时她只剩下一堆枯骨。
“下官活了六十多年,难道不比你明白的多?小姑娘,你听我一句劝,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回头你脸上的伤疤祛了,还是容颜姣丽的姑娘,叫家里长辈说个亲,等日子忙碌起来,就记不起旁的了……”
老太医苦口婆心地劝着,可惜两人说的不是一回事。
虞秋没听出来,半哭半笑地为他的好心安慰道谢。
第三日,云珩依旧未能回来,但是差侍卫过来找了虞秋。
“殿下问姑娘有什么忧心事想要忘记?”
虞秋心中惊叫:看吧看吧!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在府中安排了天罗地网看守着呢!
什么等姨母回京就放她回去都是假的!
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同样是个行为和想法都异于常人的怪胎!
“是昨日鹦鹉……”虞秋紧张得断断续续,“……鹦鹉叼了只虫子到我手上,太吓人了……”
将侍卫打发走,虞秋苦思冥想。
首先,云珩对她有恩是真的,她愿意接受云珩身上所有的不好。其次,云珩不想伤害她不是作假,否则没必要废那么大功夫把她救回来。
……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救回来呢?仅仅是因为不甘心自己手底下的人被逼迫,会不会太牵强了?
这件事虞秋有想过,没想通,原计划去问云珩的,后来被云珩的癖好震惊,忘记与他确认了。
虞秋的思路到这里又一次打结,她细眉拧在一起,将这个问题暂时跳过去。
云珩不会伤害她,不代表会放过其他可能知晓他秘密的人,也就是只要与虞秋有密切接触的人,都会活在云珩的监视下。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云珩起了疑,他们这些人就是首当其冲的。
要避免这事,最好的法子就是她一直处在云珩的眼下,或者被云珩信任的人看守着。让他放心了,就不会连累到他人。
云珩以后就是皇帝了……
把这一关键事情想通后,虞秋的眼神逐渐坚定。
第四日,云珩从宫中回来,眉宇间一丝悲切也没有,眼神淡漠,不看表情的话,活脱脱一琼枝玉树的俊雅公子。
俊雅公子端着茶水浅吹一下,问:“可有按太医说的抹药?”
“有的。”虞秋声音干涩。
云珩早觉得她不太对劲儿,撩着眼皮瞧着她互相踩着的脚尖,道:“直觉告诉我你有事瞒着我,并且不是什么好事。说吧,又胡思乱想了什么。”
虞秋脸腾地红透,嗫嗫嚅嚅没能说出让人听懂的话。
云珩“砰”的放下茶盏,动作和碰撞声都在昭示着他此时的不悦。
虞秋脚尖在地上蹭蹭,偷瞄一眼他冷淡的面庞,小碎步挪到他跟前,扬手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
云珩:……又来?
登上皇位,他连发怒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吗?
“谁惹陛下生气了?”虞秋已决定不跟萧夫人走了,既然以后都要与云珩纠缠不休,就不用害怕他了。反正他有秘密捏在自己手里。
力气不大,担心没打疼让云珩不满意,虞秋左手打过,右手又朝云珩拍了一下,身子随着左右手的动作摆动。
第一下能说是动手打人,加上第二下,与她口中嘟囔的话和绯红的脸庞,落在云珩眼中,更像是在对亲密的人埋怨着,是在与人……撒娇……
云珩因自己的遐想安静下来。
他没有动怒,在虞秋眼中就是丝毫未变,成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