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移去。
公仪孟月凝望着他,两手抓紧外袍,缓缓往后退。走动间,外袍摆动,雪缎寝裤半遮半掩,一步一露。
云琼眼睛一眨不眨,双目火热,着了魔似的跟着她挪动。
直到公仪孟月退到里间外落着的垂纱,进去时,身上外袍被垂纱擦过,从身上滑下,堆在了她脚边。
薄薄的寝衣与诱人身躯重新露在眼前,只一瞬,就隐入了垂纱后。
外面的云琼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纱帘后的窈窕身姿,忽地大步踏来,伸手去拨垂纱。
“王爷这是何意?”纱帘后的公仪孟月陡然发声,“成亲之时不是说好了,在外假装夫妻,在府中互不相干?王爷深夜欲闯孟月里屋,是不是不太合适?”
一只手已经撩动垂纱中的云琼硬生生停住,喘息急促,脸上火辣辣的。
当日之言犹在耳,是他亲口说的。
屋中寂静片刻,公仪孟月道:“王爷明日还有正事要忙,快回去安歇吧。”
说的是温驯的话,云琼却觉得里面带着密密麻麻的小刺,迎面朝他脸上扎来,扎得他又痛又痒。
云琼又一次掩面而逃。
他走后,公仪孟月紧绷的情绪放松,身子一软伏在了床榻上。掩面缓了会儿,她虚软着坐起,撩动裤腿,露出的双腿白皙柔滑,根本就没画什么竹叶青。
巡视后,她枕着手臂转向垂纱外挂着的那幅画,静静出神了会儿,忽地蹙眉,气恼地捶床,“只记得你那破虫子!活该你被蝎子蛰了!”
隔着一个院子,云琼狼狈极了,差人备水,从汤池中出来时小厮已睡着了。
他躺在榻上,一合眼,脑子里全是公仪孟月。
身着喜服半面画着毒蝎的新娘,手臂上爬着蜈蚣的王妃,锁骨上窝着蜘蛛的公仪家二小姐,还有斜倚着美人榻素面薄衫的娇媚姑娘,循环交替着出现在他眼前。
次日大早,云琼又沐浴一回。
晨间不得见公仪孟月还好,晚上硬着头皮回来,听下人说公仪孟月亲自为他下厨了,“王妃特意让人去抓了两条蛇、一窝蚂蚁,还有数十只螳螂……”
云琼本想避着她的,一听这话,心思活泛起来,双脚不听话,直直朝王妃的院子去了。
桌上已摆好晚膳,公仪孟月与他福身,温温柔柔道:“听闻王爷在膳食上的喜好与常人不同,孟月特意与府中厨子请教了一下,亲自做了几道菜。厨艺不好,请王爷见谅。”
云琼看见她就想起昨夜香艳的梦,梦里竹叶青缠在她腿上,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白得耀眼。
竭力抑制着加快的呼吸,云琼就当昨晚的窘迫没发生过,与公仪孟月一样若无其事,道:“难为你有这份心了,本王不会嫌弃。”
他目光随着公仪孟月走,被伺候着擦了手,被请坐在桌边,金箸递到手中,才去看桌上的膳食。
然后云琼就陷入沉寂。
在公仪孟月请他动筷时,指着桌上几盘黑乎乎的东西,“这……都是什么?”
公仪孟月双颊浮起薄红,惭愧道:“孟月首次下厨,做出的膳食色泽不佳。”
云琼:……这哪是色泽不佳,分明是色香味一个不占。
原食材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