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私信没准儿还能联系上艾宝,可她都已经死了,手机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就算能找到手机也拿不起来……这完全就没招啊!
刚振作起来的叶含秀又垂头丧气起来,步履沉重地慢慢走到她失了智时蹲了两天的地下商场楼梯口,双手抱着膝盖默默地坐到台阶上,眼巴巴地看着市民广场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据说艾宝也住在东明区……大十字这块儿算是东明区这个老城区的市中心,她要是耐心点在这儿蹲守,总有一天能看到艾宝……的吧?
希望这一天能快点到来才好,要是老房子被她妈接手了租了出去甚至是卖出去了她都还没有蹲到艾宝,那她就只能祈祷老天保佑她妈能长点良心,不要把外婆的遗物跟垃圾似的处理掉了。
这一蹲,就蹲到了晚上。
贵安市的夜生活是很丰富的,哪个城区的中心地段都要热闹到后半夜去,不过地下商场并不会营业到那么晚,到下午六、七点钟就关门了,市民广场这儿的夜市摊子也通常只营业到十点钟左右。
叶含秀孤零零地坐在地下商场楼梯口这儿发呆,没注意到一辆车身上没有任何标识的商务车从她旁边开了过去,更没注意到车里有人正隔着车窗、透过马路护栏观察她。
商务车开到市民广场另一头,停在了广场边的停车位上,两人一组的特招外勤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向安安分分地呆在地下商场入口处的“地缚灵”。
叶含秀回过神来,就看到有两个女人站在了她面前。
这两人都穿着像是在政府部门上班穿的正装制服,年纪略大的那个中年妇女正一脸怜悯地看过来,年轻的那个也正上下打量着她。
叶含秀呆了呆,终于回过神来这两人的视线看向的是自己、而不是穿透自己看向别的地方,不由激动地站起身:“你们、你们是不是能看到我?!”
年轻女人比叶含秀高半个头,叶含秀开口后,她便露出了个似乎也隐约包含着些许同情的微笑,道:“你好,是叶含秀叶小姐吧?我们是特管局辖下部门第七类灾害对策部的人,我叫季思情,你可以叫我小季或者思情,这位是我的同事苗代芬,芬姐。”
刚入职不久的新人苗代芬并不觉得连变成鬼了都是一副花里胡哨打扮的叶含秀出格,只觉得这么年纪轻轻就不幸过世的年轻姑娘很让人惋惜,和善地朝叶含秀道:“你好,叶小姐。”
叶含秀震惊地张大嘴,接着就更加激动了,原地蹦跳起来:“你、你就是思情啊?艾宝直播间里的思情?你认识我?你知道我?!”
季思情笑着点点头,抬手指向地下商场入口附近的天眼监控探头:“我们七部的‘城隍’系统发现叶小姐已经有两天了,这两天里我们稍微调查了一下叶小姐的背景,你从十年前刚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挤出一部分收入持续帮扶贫困失学女生,对吧?这十年里你一共资助了四名贫困生读完大学、大专,2019年,你还拿出三万块钱积蓄办了一次卫生巾下乡活动。”
叶含秀顿时很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她这会儿已经变成鬼了,脸色肯定能红得滴出血来,磕磕巴巴地僵笑着道:“你们怎么还查这个的啊……我、我这不是……我其实只是……”
外婆是在乡下长大的,有时候外婆会很惋惜地说可惜她早生了几十年,没法儿多享受几年新社会的好日子,还给她唠叨过她们当姑娘的时候有多不容易,勉强读了几年小学就被喊回家务农,来月经时更是连月经带都用不起。
她资助贫困女生,只是想达成外婆的心愿,别让穷人家的女孩儿连书都读不起,别像外婆那样,吃了好多年的苦才熬到能进厂做工,靠自己的双手让下半辈子有靠,而不是去指望男人、指望儿女。
19年外婆去世,她也是一回想起外婆说的那些苦日子就难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