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期,“沈绒”这两个字足矣。
《汝宁》这部双女主音乐剧的两位主演,正是沈绒和盛明盏。
在沈家的十三年让盛明盏毕生难忘。
人生能有几个十三年?盛明盏本以为自己会宠着沈绒、孝顺着沈黛,为沈家母女挡风遮雨到老到死,倾尽自己的一切来报答。
没想到,如今沈家横殃飞祸,她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没说。”
盛明盏将烟碾灭在落地烟灰桶口,火星很快子消散在空中。
林枳更不解了。
“当初你和沈绒到底为什么闹掰的啊?不会真因为那破绯闻吧?傻子也知道是假的啊。沈绒眼里除了音乐剧什么人都容不下,还有人不知道吗?追她的人手拉手都能绕地球一周了也没见她正眼看谁不是?更何况,你俩比亲姐妹还亲,怎么就……”
盛明盏眉心有一瞬拧起,她打断林枳,“我妈住在哪家医院?”
听她这么说林枳一恍惚,很快想起来了,盛明盏住在沈家的时候一向跟着沈绒叫。沈绒叫大姨的她叫大姨,沈绒叫爷爷奶奶的她叫爷爷奶奶。那个女人养她教她,自然早改口喊妈了。
“沈阿姨在肿瘤医院。”林枳问,“怎么,你这会儿要过去?”
“剧本的事儿明天我再来找你细聊。”盛明盏不置可否,戴上黑色小羊皮手套,将风衣的衣扣系到下巴上,“打包价就是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数,分成我已经帮你加到30%了。亏不了你。”
说着盛明盏就要往外走,林枳对她背影“哎”一声。
“什么意思,今晚不去我那儿住了?”
“嗯。”
“那你住哪儿啊?”
林枳是在盛明盏出国之后才知道她将名下不动产全卖了,冷心冷肺地将自己在N城所有痕迹毫不留情全部抹去,亲手斩断了前半生。
这会儿突然回来自然没地方住,本来林枳去接她就是想让她跟自己回家的。
“M酒店。”盛明盏说,“就在肿瘤医院边上,方便。”
林枳也没辙,“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
“行……”林枳将车钥匙丢给她,“刚才那杯酒没喝吧你?自己开车去,明天给我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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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城南,某会所。
沈绒推开包厢门时,呛人的烟味和各种浓烈香水混合的气味,一股脑直冲她的嗅觉,让她呼吸一滞,不适地皱起眉。
大屏幕上正放着音乐,一对年轻男女在台上喊着叫着,轰隆隆地砸了沈绒一耳朵“老公老婆”激烈对唱的歌。
昏暗的灯光下,沈绒在人山人海中好不容易找到了杨老板。
杨晟坐在一组牛血色沙发最中间,左右臂弯各被一位年轻女性占据。桌前一水的红酒瓶,还有大喇喇敞开的雪茄盒。
经过好几天的刁难,今晚杨晟总算是正式约她来谈收购安真剧场的事儿。
沈绒杵在门口半天,全场都看见她了。
杨晟装瞎没往她这儿瞧半眼,圆脸上挂着迷醉的笑,跟着音乐声摇头晃脑,脑门上沁着一层被暖气烘出来的热汗。
沈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没人招呼她,迎着看热闹的眼神尴尬自不必说。
杨晟故意不搭理她,就晾着。
沈绒又站了两分钟,没走,没人搭理她就自己找地儿,往身边的沙发一坐,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左腿搭在右腿上,稳稳当当地待着。
坐她身边的女生吃惊地看她一眼,暗暗往另一侧挪了挪。
杨晟:“……”
今晚来见杨晟,沈绒刻意没有上妆,更没打扮,就随意将亚麻色的长卷发扎在脑后,普通白色羽绒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