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晟等了好几天, 每天醉生梦死地喝着酒,唱KTV,就等着沈绒过来自投罗网。
诡异的是, 一周过去了,沈绒依旧没出现。
杨晟多少有点坐不住了。
追了个电话让暗中监视沈绒的人滚过来汇报。
那人跟他说,沈绒将狗从她大姨家接走,沈黛也出院了, 母女俩没回那个被撬了门的出租屋,去了哪也不知道。
“去哪了也不知道?”
杨晟双手叉腰, 纳闷地看着对方说, “我不是让你跟着?”
“我跟了啊。”对方还委屈上了,“可惜跟丢了。”
杨晟:“……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脑袋也弄丢了?蠢货。”
“真不是我的错,开车那人技术真的牛逼,换成您也未必跟得上。”
杨晟:“?”
杨晟血压升高, 气得脑子有点疼。
他努力镇定情绪, 前两天他刚看了新闻,大活人真的能被活活气死。
杨晟努力微笑着,避免碱中毒, 相当和蔼地问对方,
“人跑了, 你也没追上, 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呢?”
“我想着再查几天, 万一查到姓沈的下落再跟您说。”
“那你查到了吗?”
“还没。”
杨晟抬起手作势要打, 他灰溜溜地逃走了。
杨晟打了几杆室内高尔夫球, 将球当做白痴下属的脑袋狠狠挥了几下, 这才平复了心态, 控住了血压。
沈绒将狗接走了, 还带上她妈一块离开,能去哪儿了?
她还有钱吗?
杨晟早就调查过了,沈绒的钱全砸在她妈的治疗上了,现在手头能够自由支配的钱不会超过两千块。
长街没人敢帮她,难道她真的要演那个点唱机音乐剧?
的确可以解燃眉之急,但那点钱也不可能让她将债务还清。
她敢不来找我,是有朋友帮忙吗?
除了那个姓秦的小中介,沈绒居然还有在这时候胆敢帮她的朋友?
这点让杨晟有点意外。
杨晟冷笑了一下,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那可是五个亿的债务。
高举球杆就要击出一球,突然,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不会是,盛明盏回来了吧?
是盛明盏将那母女俩接走的?
一种极其熟悉的不安感萦绕在杨晟心头。
杨晟老早就想对这对母女下手了。
不过早几年沈黛身体还不错,脑子清晰,很难坑着她。
她在商场多年也不是没犯过错,杨晟其实有好几次机会控制沈黛,可那时候她身边有个比她还麻烦的人,在不停地提醒她藏在暗处的陷阱。
那人就是盛明盏。
杨晟早就发现了,这个闷不吭声,一直都在和沈绒搭档唱音乐剧的盛明盏,心思细腻手段又狠辣。
因为有她在,杨晟好几次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姓盛的还有点暴力倾向,看上去人美条顺,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拉上T台就是模特。就这样一大美女,却总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人家动手怕事儿闹大,都是赤手空拳比划两下,把人吓退就得了。
她不,她身边有杯子砸杯子,有凳子挥凳子,都是冲着将人打死的心态去的。
盛明盏曾经打断了某个调戏过沈绒的男演员胳膊,最后还判了个正当防卫,不服不行。
杨晟对沈绒的心思常年写在脸上,每次遇到盛明盏,都能感觉到她阴冷的眼神从人群中刺过来,仿佛已经被她在意念里杀过好几次了。
杨晟觉得姓盛的有病,同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