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好在这学校——猜归猜,实在太离谱,他自己都不信。
梁近微挎着书包到了教室门口,他还未进门,说:“挂了。我到教室了。”
梁甚笑着说:“那你去吧。”
梁近微挂断电话,稍稍往教室里看了一眼,目光霎时停在了某个角落。
靠近教室窗边的倒数第二排,一个少年正在桌子上看一本杂志,风从窗外吹来,书页被轻轻翻动,他似不曾察觉,桌上干干净净放着一个水杯,还冒着热气,他白皙的侧脸轮廓清晰、也令人心中怦然一动。
一切都很赏心悦目。
只不过,他的前面坐着一个小姑娘,时不时转过身和他搭话。
容昳只是抬起眼睛,淡淡应答,唇边挂着笑。
他并没有看见自己。
梁近微收回目光,手将书包挎在了左肩上,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教室。
坐在前排的人一抬头,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那传说中的转学生,穿一身白色衬衫和校服外套,长指微弯,冷白腕骨上带着黑色手表,个子很高。
他看着容昳,目光不紧不慢地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停顿了一会儿,直到他也抬起眼睛。
那是一双清冽、又安静的眼睛,但也只是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
好像只当他是个陌生转学生。
梁近微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两人之间隔了一条走廊。
容昳握着的笔在纸上落下一个顿点。
梁近微的视线缓缓扫过容昳,指骨间转着一支笔,他轻轻瞥一眼容昳,想说什么,和他说什么,一句也好。
风吹来,一张属于容昳的草稿纸吹落,恰巧落在了他的课桌下。
梁近微拾起那张草稿纸,垂眼看了下,笑了,他的字迹几乎没怎么变,赏心悦目的优雅潦草。
容昳抬起眼睛,轻扫他一眼。
梁近微瘦长干净的食指在他桌角轻轻叩了一下,纸张轻飘飘递过来,低声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