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站在风里等了一会儿,迈开长腿上去了。
早晨稍稍降温了,容昳一边披上校服外套一边往教室里去,左手挎着书包,推开门时见梁近微正坐在座位上抬眼看他,白皙指骨间转着笔,见容昳进门了,扯下耳机放进了桌柜里,长腿散漫地放在走道里。
梁近微目光浅浅地落在容昳身上,轻轻一点,移开。
班上的人到的不多,在早读补作业,几人抬眼看着他们两人,目光好奇。
容昳在自己座位放下书包,坐下,细瘦的手指从桌柜里拿出作业册,今天梁近微没有继续塞一些七七八八的甜食。
梁近微目光落在他身上,轻轻一触,似在打量什么,“阿姨还好么?”
容昳:“嗯。”
他细白的手指拿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放进口中,对他的话答的漫不经心。
梁近微还看着他,目光没有移开,似是在试探什么似的问:“我没去看她,是因为昨天有点事。你介意吗。”
容昳淡淡看了他一眼:“不介意。”
那意思像是说,本来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你也不用去的。
梁近微挑眉,目光淡淡扫了他几眼,又移开。
漆黑眸底翻滚着什么情绪。
下课,门前一个女生正往里张望,长长的头发散着,很漂亮,班里男生都看过去,随后她似在叫什么人。梁近微推开桌子,起身,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门前。
他个高腿长,走去时女生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的动作却像是做给什么人看,靠在门边,长指打着节拍,女生话音刚落,微微侧过半张脸。
容昳很淡定,翻开一页练习册,在写题,头也不抬。
只是笔尖稍有停顿,眼睫颤了一下。
一旁的余晗见了,转过身子和容昳聊天:“诶,我们梁草又有桃花了,他是真不缺人追啊。”
容昳回忆起重生前,他身边纷乱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以及他从不解释、从不澄清的态度,微微挑眉:“的确。”
门口两人聊完了。
女生递给他了什么,像是奶茶一类的。
梁近微没收,转身回去了,目光始终看着容昳冷冰冰的侧脸,唇角勾起。
欣赏什么似的。
大课间,教室里的人松松散散,钟时丘拿着试卷风一样去了梁近微的桌前:“大佬,跪求最后一题答案。”
梁近微指节轻轻扣了下桌面,拾起笔,刷刷写下过程,抬睫,把卷子推过去:“这题?怎么不问容昳。”
钟时丘说:“他说,有一小步写错了。”
周围几人刷地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容昳。
他也会有写错的时候?
太难得了。
梁近微侧过头去看容昳,白皙如玉的长指递给他自己的卷子,微微一哂:“刚刚你在干什么?也会写错题啊。”
几人都纷纷噤声,看向容昳。
梁大佬这是在挑衅他?绝了绝了,会打起来吗?
容昳:“偶尔。”
也没什么情绪的,只是简单冰冷的两个字。
上午的时光眨眼间就结束了,容昳写错了一道题的小步骤,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梁近微有几分心情不错,午餐时间,叫住了他:“你去哪?”
容昳:“吃饭。”
说完甩上书包,走了。
离开教室后,身旁的余晗轻声安慰:“梁神只是在和你开玩笑,肯定不是在嘲笑你。”
“他估计觉得新鲜,逗你呢。”
“不过,还是有点不会考虑别人心情了,你不高兴了吗?”
容昳的确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但这次不但写错了一个小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