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近微把外套抖一抖,抖干净后穿上去了,羽绒服风一吹很快又蓬松起来,他虽的确很冷,但这么穿,又看起来很温暖。
过了一会儿他又强迫症地脱了下来,拿在手里。
沾了草屑,穿身上总有点不舒服。
容昳看笑了:“回去换一件。”
梁近微耳尖泛红:“嗯。你陪我?”
容昳:“不要。”
梁近微给他弄笑了,无可奈何,“刚刚你还亲了我,亲完就不认了?”
容昳一怔,道:“你让我靠近点,意思不是接吻?”
梁近微也怔了下,轻声说:“……对,是接吻。”
容昳推一下他,示意他可以走了。
梁近微转身,倒退着走,看容昳,因为有风他声音大了点,低声问:“试用期满意我们可以续约吗?”
“......”
“嗯?小朋友。”
容昳:“别这么叫我。你没比我大多少。”
梁近微回忆着:“7个月还不够多?”
容昳:“不够。”
梁近微又走过来,扯着容昳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漆黑清亮的眼珠子温柔极了。
他转身离开。
留下一句:
“要记得想我噢。”
容昳:“……”
他伸手,碰了一下被亲过的地方。
又看着他融进夜色、逐渐离开的背影。
·
长大以后就很少再有这样的一起庆祝节日的时候了,大家都忙,忙工作,忙很多没什么必要但又必须做的事情,很少有学生时代的放松。
舞台上聚光灯很亮,明黄色的灯光照下来。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唱唱跳跳,很热闹,高三就没什么节目了。
容昳在夜风下慢慢放松许多,他听着音乐声,吹着风。
一路走去,四周都是人,大部分都坐在大本营看节目,也有几个男生女生悄悄走出来,在跑道上散步的。
其实学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元旦的时候都要坐着老老实实看节目,上厕所、有事要打报告,还有几个学生四处查人有没有齐。
不过这主要是担心学生偷偷离席后出了事故,学校要负责,倒也不是查有没有小情侣躲着接吻的。
回去后班长还坐在原地,四周都是人,只有后排几个位置是空着的。
班长要负责的事情多,根本走不开,想开溜也不行,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只小橘子,一边剥一边转过身。
他看见容昳回来了,有几分调侃:“刚刚去了很久哦。”
容昳把外套拉链一直往上拉,又戴上帽子,挡着风,只有一点白皙的鼻尖儿,“嗯…有半个钟了,有点久…”
班长一口橘子呛在口中,大笑:“有点久,很厉害哦。”
他发现容昳特有意思的一点,就是总是看起来又纯又野,总是在你想不到的时候忽然来那么一下,把人都弄懵了。
比如刚刚那句,很有歧义,也有点涩。
但他看起来就是很纯呀。
想多了,那就是自己的问题。
“刚刚有什么好看的吗?”容昳切了个话题,看一眼舞台的位置,“就听见了一首歌,后面没留意了。”
“小品,舞台剧,”班长回忆着,说:“还有高一高二的合唱,唱的歌是军训时的,还有个班全程跑调,下面都笑疯了。”
容昳看着舞台,揭穿,“我们班唱的也不好,不在调上。”
班长笑的肚子疼,“昳神,多少给我留条裤子。”
容昳看着他,笑了下。
“对了,”班长抬起头看着他,问:“一模的那张表你看了吗?老徐刚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