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小幅度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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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周五,下午课间的时候,容昳接到了江篱的电话。
那边有点迟疑也有些停顿,好一会儿容昳听不见听筒那边的声音。
江篱是个有事说事的人,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几种猜测掠过脑海,容昳等了她一会儿,听见那边声音有点哑。
还有一点啜泣的声音,但压抑着。
“怎么了?”
容昳问了句。
那边江篱停顿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扯纸巾擦拭什么的声音,但还是没有开口。
过了会儿秘书替她接过来电话,轻声细语:“小昳,今天,你爸爸说想回家看看,江总问问,周末你是回家还是待在学校?”
他爸爸。
容昳都快忘了他还有个爹。
“他回来干什么。”
秘书:“这就不知道了。”
容昳停顿了一会儿,问秘书:“我妈什么意思,她想我回去吗。”
秘书没说话,把电话递给了江篱。
江篱语气冷静了许多,也没带什么情绪,只是嗓音有点嘶哑,慢慢地说:“你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没关系,他也没什么好见的。”
容昳一怔。
的确,他爸很不是东西,容昳也不想看见他。
一个没有责任心、不愿意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始乱终弃的人渣。但他到底是爸爸,容昳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容昳淡淡‘嗯’了声,说:“知道了。”
那边江篱停了一会儿,问他:“周末回家吗?回的话我让人来接你。”
“我想想。一会儿回复。”
“嗯。”
江篱握着听筒安静了一会儿,轻叹,她到底是欠了容昳太多了。
容昳挂断电话,趴在了桌子上,安安静静有点疲惫。
他露出苍白的脖颈儿。
有点脆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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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舒服的可以去见习。”
体育老师看着脸色苍白的容昳,挥挥手,示意他去上面坐着休息。
“容昳下午是不是不开心?”班长问他同桌:“我看他下午一下课就趴在桌子上,好像很难受。”
“他说他有点困,我看不像,好像有什么心事。”
他平常虽然安静,但是下课时一般是拿着一本书翻一会儿的,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看起来这么憔悴。
孤零零一个人坐在看台上,看着远方发呆。
虽然不用参与刚开始例行的跑三圈和准备活动,但体测还是要进行的,这东西以后会写进档案里,不能空着。
男生体测项目是身高体重,立定跳远,肺活量,引体向上,50米跑。一节课测不完,这节课只测引体向上和身高体重。
体育老师对着表格点名,很快点了容昳的名字。
“容昳呢?”
班长指一下看台,叫了他:“小昳,轮到你了!”
容昳下去了,测引体向上,到第7个的时候就有点脱力了,他脸色有点苍白。
体育老师有点担心,“没事哈,尽力就行。”
容昳继续做着,校服衣摆滑上去一截,露出细白的腰,在日光下竟然晃着眼,这男生看起来真的不像能继续做的样子。
“可以了,同学,累了就下来就行。”
容昳又坚持了一个。
引体向上的优秀标准是22个。
他还离得很远。
不知为什么,越是带着情绪的时候,越是会在运动的时候停不下来。
体育老师在一边数着,一阵感慨,他见过很多男生,但像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