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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昳对着镜子前的自己出神, 吻痕这么明显吗?
“有没有消肿的药?”容昳把镜子还给了同桌,用手微微挡着唇。
班长听见他问的这一句,转过半个身子, 目光停在了他唇上浅浅的吻痕上, “怎么回事,上火?”
他没谈过恋爱, 也不知道这类痕迹一般是接吻时留下的。
梁近微微微侧过半张脸,看容昳冷白的耳廓染上一丝很浅的绯色,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药膏,白净的手递过去,“我有。”
容昳接过了那支药膏, 上面密密的英文小字,涂上去清凉凉的。
梁近微看他涂完,“舒服点了么。”
“嗯。”
容昳把药还给他, “谢谢。”
梁近微有点莫名的不舒服, 接过那支药, “你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容昳拿出一本教材, 翻开了一页, 轻声说:“这不是有礼貌吗, 怎么会是客气。”
梁近微蹙眉, “好吧,但是以后不用这样了。”
容昳轻叹,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句话过去。
容:
-下次轻柔一点
-我感觉他们好像都看出来了?
-刚刚进班的时候好多人看,很明显吗?
梁近微噗嗤一声笑出声。
容昳耳朵有点烫, 他用指尖碰了一下下唇, 没什么痛感了。
但亲吻的感觉好像还停留着。
似乎从第一次主动亲吻他之后, 容昳就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梁近微的唇触感很奇妙。
微妙的温存。
依恋但若即若离。
他唇上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时不时就有不明所以的同学过来问,关心地说,嘴唇是不是不小心咬到了。
容昳只是轻咳一声,身边知情人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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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班上有住附近的同学都互相约着,说去看灯光秀,凑热闹。
住附近的人有几个,离灯光秀表演的CBD不远,搭地铁三四站的路程就到了。
灯光秀在晚上,去的人很多,也有不少是穿着校服的学生,聚在书城旁会展中心的位置,眺望远方。
虽然有点冷,但市民中心这一块儿一直热闹,还有弹吉他拉二胡的艺人和老爷爷。路过的行人会驻足安静地听,也有去给打赏的。
班长到的时候路过艺人时就走不动路了,看着弹唱的艺人眼睛都不眨。
他扯一下容昳的袖子,小声感慨,“好帅啊好帅啊,妈的,我也好想上去唱一首。不过吉他我不会弹啊。”
那艺人恰好唱累了,把吉他放一边,坐下休息。
“他不唱了!要不然我去问问能不能我替他一会儿?他会同意吗?”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班长。”
身后几个路过的同学笑崩了,拍拍他肩膀,说:“你别砸人饭碗了,你一开口这几个路人都会被你吓跑的!”
班长对自己很有信心,轻声对容昳说:“要不我去试试,大佬你吉他不是弹很好?上次音乐节听过一次。”
容昳没什么所谓,说:“可以啊。”
大概7点钟的时间,四处已经来来往往都是人,都是附近居民过来散步看灯光秀的。
班长果然走上前,低头,和那艺人说了什么。
艺人点点头,笑着把吉他递给他。
班长低头调整了一下话筒。
他的目光看向容昳。
容昳走上去,接过那把吉他,坐在了广场上的树下。
话筒对着音孔的位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