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默几分钟。
宿恪纠结地站在原地,鼓起勇气地问,“你是不是很疼。”
宿雾觉得他莫名其妙,“我不疼。”
宿恪的勇气随着宿雾这句话,一下子没有再说下去的冲动。
而宿雾声音淡定地说:“母亲要休息了,你先回去。”
他做出伸手送客的动作,宿恪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见他这么坚决的态度,他突然来了句:“你变了很多。”
“人都会变。”
“但是你从来没有变过。”
宿恪听到这话,脸色沉下来,但是在看向宿雾时,他又说不出往日刻薄的话。
宿雾在医院待了一会,等走出医院后,不出意料就看到很多未接电话。
“喂?”他若无其事地说。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声音幽怨。
“我在医院。”
“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回来你家三只“宝贝”要饿死。”沈从壹声音低沉地说。
“什么三个?”但很快他大脑转过来,本来想说他没羞没躁,但是想到母亲说的话。
宿雾眉眼柔和下来,“我现在就回去。”
另一边宿恪被司机送回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坐在沙发上,偌大的别墅里空空荡荡。
宿恪在这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曾经他的妻子会给他端来茶水,会细声轻轻地说话,甚至还会给他按摩。
还有跟他谈论琐碎的家庭小事。
“小廉长高了不少,小雾他最近成绩又考了高分,小白最近又在打架……”
曾经在他心里,觉得琐碎无趣,甚至好几次都不想从姜棠嘴里听到这句话。
可如今,宿恪却拼命地想要回到那个时间点。
但这一切都回不去。
后来,宿恪一个人在这空荡荡里的别墅,孤寂落寞坐着很久,他再也忍受不了。
隔了三天,得知姜棠出院。
他想要去见姜棠,于是他又来到那个院子,发现院子没有上锁。
宿恪纠结,但是他屈从内心冲动,走到院子里,但是他没有走进去。
只是站在门口,听到门内姜棠在教宿雪认字。
“小雪,这个是哥哥,你的大哥,这是二哥,三哥………”
小雪才几个月大,懵懂地听着姜棠教她发音,而自己只会咿呀咿呀地喊着。
姜棠并没有在乎,相反她沉迷其中,教的跟起劲。
可宿恪听了一老半天,却没有听到姜棠教她“父亲”这个词。
宿恪的心被什么堵住,刚好保姆从这个时候倒完垃圾回来,一看到他就警惕大喊,“你是谁?”
宿恪慌张起来,而屋内的姜棠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她看到是宿恪后,意外的平静。
“张姨,他的我的前夫。”
张姨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被姜棠叫进去照顾小雪。
谁也没想到曾经亲密无间的夫妻,此刻站在院子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还是姜棠先开口:“我说了我不想你来见我。”
“这只是意外。”宿恪倔强地不肯承认是自己想过来。
姜棠也没有跟他纠结太多,“如果你还来找我的话,我觉得我有必要报警。”
“姜棠,你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我绝?”姜棠用失望地眼神看他。
“到底是谁无情?亲生儿子不管不顾,自己的妻子也只是替代品,而你还问我为什么那么绝。”
宿恪的手,握住拐杖越来越收紧。
“而且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未见你改变,我让你向宿雾道歉你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