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溜到前院,礼都过了大半,赶紧在女宾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受簪的敏姐已经脸上浓妆,身穿大红刻金长袖礼服,脖挂金丝八宝璎珞。头戴金冠,庄庄重重,纹丝不乱地捧酒向南祭拜。 正宾四十来岁,髻发高耸,一对金步摇耳铛竟挂着亭台楼阁,好不气派。中间红宝石金花簪如盛开的芍药,有芯有蕊,颤颤巍巍,真是精巧。身披正红金线吊珍珠的霞帔里面棕黄金绣祥云礼服 长袖翻飞,连脚上的鞋都嵌满了珍珠。
玉霄不由看直了眼自言自语道:
“这夫人如此华贵不知是什么来头,莫不是宫里的娘娘?”
“差不多!她是汝南王的世子嫔高氏,娘家也是开国元勋之后。”
不知何时大姐芸霄已悄悄寻过来。
玉霄见不是母亲松了口气:
“如此显摆,不怕招嫉妒?”内心却是羡慕的紧。
“胡说!今个是大礼,就是要即尊贵又有福的人做正宾,她父母公婆聚在,有儿女双全。此时不彰显,更待何时?你们去哪了,母亲都问过了,好不容易才遮掩过去。”
“还不是那个呆子,跑去水榭那儿偷鸟蛋了,我不把他抓回来,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那边世子嫔已开始念祝词:
“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敏姐行拜礼,接过醴酒,正宾回拜。敏姐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捧沾嘴唇,有司奉上饭,笄者接过,象征性地吃一点。笄者拜,正宾答拜。
“姐姐行及簪礼时,怕是很难这么庄重吧?”
“两年前,那时也是刚上京不久,要不是父亲的顶头上司尚书大人刘夫人我作正宾插簪,怕是只能得父母一人一句话打发了。”
只见那边正宾又念念有词: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温敬甫。”
敏姐答:
“温敬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又向宾行揖礼,正宾回礼。
“姐姐得了个什么字?”
“恒之,希望庄重持之以恒之意。”
“那以后岂不是要叫恒姐姐哈……”嘻嘻的笑了起来。
“别人叫我们都是傅家大娘子,二娘子,又不是男子叫什么,有什么重要。”姐俩说话声音虽小,却叽叽喳喳,引来不少侧目,只得敛声屏气。
琼霄眼睛看着行礼笑容自得意,满手放在袖口里。摸着它捡来的蛋,希望孵出来是个白色的水鸟,鸟儿生出来第一眼看到谁,就会认做妈妈,想想都高兴。无论是姐俩的谈话还是那边的赞词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这些都跟她不觉得跟他有关系。
霄霄心想如此荣光才不算白长官宦世家,哪像自己马上也要及笄,不知到时行礼,心中盘算要怎么教姨娘去讲一定不能委屈了自己。
总觉得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看,抬眼望去只见男宾江丰莱也来了,不看他侄女行礼倒来看她,见她看过来便对她温情一笑。
玉霄眉不得不喜上眉梢,眼间志得意满。周围这么多娇柔高贵的姑娘,他偏来看她。只看那边虽也有七八个年轻儿郎,只有他最是倜傥俊俏 。
一时间竟羞红了脸,转过脸去不再让他看。却是嘴角含笑 ,动作扭捏。
那边簪者已经拜谢完毕,父母已向全程作揖,夫人太太们都向袖内掏出早已准备好给的及簪者的礼物,一定都是女孩子的金钗项链耳铛手镯,母亲这三年来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也该轮到我帮她收回收回。
此后男女宾客分开喝茶,吃席。
傅太太带芸霄和两姐妹给几位夫人请安。只是对二他,一人给了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