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张生站在一户人家门口,使劲地拉着门栓。
这是乔妹家。
乔妹是张生的青梅竹马,二人出生相差不过三天,互相扶持长大。
后来,张生上了大学,因为校园霸凌变成傻子。
乔妹在爸妈的强迫下,明面上减少了与张生的来往,实则常常送红薯和玉米给张妈,接济他们家。
因此,二人非常信任彼此。
这回上门,是张生想要和乔妹商量承包他们家的那三亩地。
乔妹的爸妈这几年在城里务工,三亩地全靠着乔妹一人打理着。
乔妹从小身体弱,管理田地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张生琢磨着,上门找乔妹把地承包了。
这样一来,他有地可以种,对方也有钱收。
一举两得!
“谁呀!”
敲了半天门,屋里总算有了动静。
听见这声音,张生有些惊讶。
开门的不是乔妹,而是乔妹的母亲陈秀娟。
按规矩,张生要喊一声“秀娟姨”。
她满面倦容,眼底还有乌青。
看见是张生,陈秀娟既没有替张生恢复正常感到高兴,也没有对他的来意表示惊讶。
反而绷着一张脸。
开了门,院子里的酝酿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
张生反应过来。
“秀娟姨,乔妹生病了?”
秀娟这才叹口气,给张生让开一条路,带着往里走。
嘴里碎碎叨叨的,像是想找个人一吐为快。
“唉!”
“丫头本来身体就不好,前些日子染了风,一直咳嗽,发热。”
“我和她爹把妹儿送去诊所,吃了两天药也没见好,这不,又请了一个大夫!”
张生顺着她指的方向抬头望去,一个枯瘦的跟猴一样的老头正在和乔妹的爸爸乔叔说着什么。
凑近一听,才明白。
“你们家闺女这病……不太好治啊!”
“这样,我给你写个方子,你照着吃,病就差不多好了!”
说是这么说。
但张生看向老头写的字之后,眉头皱了皱。
前面几样分别是法半夏,陈皮等等,他还能理解。
可后面的香灰是什么?
这东西混下去,真的不会吃出病来吗?
张生读过大学,自然能看出其中蹊跷,但乔叔和秀娟姨都是庄稼汉,哪里懂这些?
立刻毕恭毕敬的从兜里掏出几张红钞票,一并递给了老头。
张生粗略的看了看。
就这么一副破药方,要了200多!
这不是骗钱吗?
“等一下!”
他立刻开口制止。
“乔叔,秀娟姨,这药方不值这么多钱,病也不是这么看的!”
三人同时一愣。
老头颇为不耐烦地瞪着张生,怪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但对着乔叔和秀娟姨,又装大尾巴狼。
“请我来那你们得信得过我,要是信不过我,你这闺女的病,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转身要走。
乔叔瞬间慌了,立刻拉着老头,好声好气的陪笑脸。
秀娟姨则把张生扯到一边。
“张生啊,生病的可是你乔妹,你这乱说话把人大夫给气走了怎么办?”
“再说了,你又不学医,你怎么知道有问题?”
张生百口莫辩。
就在此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是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