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
刘表等众人俱是骇然,距离张允向前推进的军报才不到三个时辰,这么快就败了?
张允麾下可是有着足足两万精锐!
就算是两万头猪,赵云也得砍上一天一夜吧?
“你再说一遍!”刘表脸色沉着,即使他心中一直清楚,北军的战力远非他的荆州军可比,却很难相信他的军队会败得这么快!
“敌军骑兵挑衅,张允将军便率军迎战,谁知敌骑却突然后退。”
“仅此而已?”
刘表皱眉,如果只是这样,他全然找不到战败的理由。
就在这时,张允一身是血的回来了。
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他身上,待看见这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瞬间便信了张允战败之事。
刘表沉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允一脸羞愧,微微拱手,不敢直视刘表的目光:“敌骑并不直接与我军交战,末将率军出击后,他们却突然后撤,并在撤退途中不断放箭杀伤我军士卒。”
“而当末将下令停止追击,他们便又追了回来,继续放箭追击我军。”
“当末将觉察到中计之时,我军已在反复追击时阵型大乱,白袍军正在此时发起冲锋。末将尚来不及组织阵型抵御,便已经全军溃败。”
刘表听完过程,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你……”
“真乃朽木不可凋也,普天下哪有以步追骑的道理,你读的兵书是这么教你的吗?”
张允愧疚难当,不敢搭话。
蒯良见状劝道:“主公,此刻不是追究战败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安抚溃兵,以免因为他们的溃退影响中军阵型。”
刘表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当即瞪了张允一眼:“还不快去?”
“末将领命,谢主公不罪之恩。”
张允说完便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并州军这是什么战法,为何闻所未闻?”蔡冒提出疑惑,北军铁骑的这种战法,对步军几乎是天然的克制。
你若不动,他们就会从各个方向不停的袭扰你。
你若追击,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反而会在追击过程中被反击,以至于白白损兵折将。等到打乱你的阵型后,只需要一波冲锋就能把你打垮,张允就是这么败的。
“这种战法不像是中原骑兵的战术,倒像是胡人的战法。”开口的是张绣,他自加入刘表帐下后,便鲜少开口。
这是因为他是个外来人,而如今双方不过是暂时的合作关系,蔡冒等人显然不会真心接纳他。面对这种处境,实在没必要招惹是非。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他要复仇,报杀叔之仇,夺婶之恨。
只要能复仇,忍一时不快又有何妨?
“文锦将军,请继续说。”刘表听出张绣对白袍军的战法颇为了解,当即追问道?
张绣想了想,答道:“胡人大多是在马背上长大,弓马娴熟,也正因为这一点,他们可以轻易在马背上完成极其困难的动作。”
“除此之外,他们的箭术也十分出彩,所以经常能在冲锋与撤退时用弓弩杀伤我汉军。”
蔡冒闻言冷笑道:“如若真如张将军所说,白袍军的这种战术是效彷胡人的咯?”
“颇有相似之处,只是白袍军贯彻得更加彻底。”张绣的脸色有些复杂,这个比他晚几年出山的师弟,此刻已经胜过了他。对方蒸蒸日上,而他却如丧家之犬,无处可去。
然而蔡冒却像是刻意在找他麻烦,也许是认为张绣会加入刘表麾下,进而影响他的地位。
张绣摇头道:“胡人虽弓马娴熟,却纪律散漫,且装备简陋,如果他们能改变这两点,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