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照,人流涌动。
这座平原上的每个人都在用尽全力在厮杀,以手中剑去实现心中的“梦”。
也许只是为了温饱,也许是美色,也可能是想要扶摇直上……
战鼓声从未休止,喊杀声震耳发聩,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倒下,鲜血汇聚成河,宛如悲伤之泪。
赵云立于人群中,对耳边的呐喊声,四方厮杀的双方将士无动于衷,此刻他的眼中唯有一人。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张绣也在注视着他,目光中满是坚定。
“来吧,子龙,你我各为其主,不必留手!”
赵云从来就不是扭捏的性子,也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下意识的决定会影响千万人的命运。
手中长枪缓缓立起,随后坚定的指向前方,一如主人此刻的心情。
战场无父子,何况师兄弟?
从他们做出抉择,选择阵营的时候,走向对立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喝啊!”
赵云仰天怒吼,随即策马奔出。
张绣仿佛也已经感受到他的心情,默契的迎面冲上。
近在迟尺,却又彷若天涯。
两人终是出手了,枪刃在半空中划过明亮的火花,随后错身而过。
长枪回扫,又俯身于战马之上,动作出乎意料,却又理所当然的一致,因为二人的武艺本就是出自同一家。
片刻后,二人调转马头,再战!
这次赵云的招式却与张绣截然不同,用出了自创的“盘蛇七探”。
这套枪法与百鸟朝凤很难定义出孰强孰弱,虽然更加简练,却也少了些迷惑敌人的虚招。
张绣一面挥枪应对,心中吃惊的同时又是感慨,难怪能被老师授以亮银枪,夜照玉狮子,这位年轻的师弟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不仅将百鸟朝凤融会贯通,甚至已经自成一体。
莫说同龄时期,如今的张绣亦是自愧不如。
他好似已经看到了这一战的胜败,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复不了仇了。既然如此,唯有一死,以报叔父的养育之恩。
约莫三十回合后,赵云手中银枪刺穿了张绣的胸膛。
作为北地枪王,张绣亦有自己的傲骨,他胜不过自己的师弟,也不愿被他故意相让。
于是乎,一代枪王就此落幕。
赵云眼角渗出一抹泪水,随后被他擦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麾下亲兵知道他与张绣的关系,主动收敛了这尸体。
赵云举枪对苍天,怒吼:“破阵!”
压抑的心情需要发泄,杀戮的战场正是最合适的地方。
而张绣麾下的西凉军在主将战死后,很快乱了阵脚。
而且这支军队已经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西凉铁骑了,张绣从长安出来时,身边只剩两三千兵马,当原本的精锐拼光后,战力瞬间锐减。
白袍军大破敌阵,径直杀向刘表所在的中军,携大胜之势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唉……”
高山上,老者叹息,他已经从战场形势猜到了一切。
“老人家可是子龙的老师,枪神童渊?”郭嘉示意将士们退开,孤身渡步上前。
他相信枪神童渊绝非恃强凌弱之人,何况还有他与赵云的关系在中间。当然还有一点,这几十个亲兵恐怕挡不住这老头!
“你便是郭奉孝?”老头平复心境后,看向面前的清瘦青年。
“没想到前辈竟也知道晚辈,着实令晚辈不胜惶恐。”
“记得你们儒家有一句话,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此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