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
我现在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王东一起,来到了另一间办公室。
推门进去,是杨光涛坐在里面,靠墙蹲了一个人,正是黄小平的另一个包控人员。那人蹲在墙角晃晃悠悠,一脑门的汗水,应该是保持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了。
“毛春是吧?按照戒毒人员考核办法,私藏违禁品,记大过一次,不得提前解除强制隔离戒毒;情节严重的,可以延长强制隔离戒毒期限三至六个月。”王东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执法记录仪,一边对着蹲在地上的叫毛春的戒毒人员说道。
说完之后,就拿手里的执法记录仪对着毛春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我看到,正是刚刚在王东办公室,我和严良和谈话的画面,声音被王东关闭了,由于执法记录仪的显示屏非常小,直接看的话,画面也非常模糊。
“他说,你是参与了的,而他只是去抽了烟。”王东直勾勾的盯着毛春。
毛春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汗珠也更多了,不知道是因为蹲得太久了,还是其他缘故,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是第一次强制隔离戒毒吧......”
“我没有参与,他胡说!他才是参与者,还是他叫我过去一起抽烟的......”毛春没等王东继续说下去,就激动的嚷了起来。
王东冷笑一声,拉过一个椅子,舒舒服服的坐在他的前面,拿出一根烟摆弄着,却不继续追问,只看着毛春,像是等着他继续说。
毛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长久的蹲姿已经让他双腿发麻,摇摇欲坠,他几乎挺不起腰来,用一直手杵着地,来减轻他脚上承担的压力。
“放松”
得到允许,毛春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他用手把腿挪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低垂着头,开始说话:“王大队,我只是一个小混混,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参与得进去。”
“继续说”王东把手里的烟递给了毛春,还顺便帮他点上。
毛春猛吸一口,转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杨光涛和我,犹豫着说到:“王大队,我......我只能和你说。”
不待王东吩咐,杨光涛就站了起来,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一起出去。
我只好先跟着杨光涛走出了办公室,刚把门关上,我就憋不住了:“这是几个意思呀,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只跟王大队说,这是看不起我们?”
杨光涛笑着拍了拍我,“稍安勿躁,有时候能把问题解决了就行,过程是什么不需要太纠结,而且他这样做,确实也有苦衷,我们的管理触角不可能伸到每一个角落,而且戒毒时间太短了,两年之后他们又会回到社会上,他还需要考虑自己以后的退路。”
我无奈的耸耸肩,和杨光涛来到王东的办公室,等他叫我们过去。
我忍不住开始和杨光涛说起刚才的事情来,“其实严良和什么都没告诉我。”
“我知道呀”
“你知道?”
“你能问出个啥。”
我一脸黑线,瞬间没有了继续讨论这个事情的欲望了,真是太看不起人了。不过静下心来,我仔细的想了想这前前后后一套操作,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是警校生,学的刚好是刑事侦查技术专业,我记得在侦查讯问策略上,老师讲过一个实战策略,就叫做“骗供”。
当时老师就说过,这个策略在理论上是带有很多灰色色彩的,不被提倡,但是在实际过程中,就是非常有用的,特别是团伙犯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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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个人或多个人都拒不招供,就可以分开审讯,以心理战术的方式,使其中心理防线较弱的一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