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单位,杨光涛直接去找宋所长汇报相关情况。
要不要让胡其权的妻子,来尝试一下唤醒他,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由领导来定夺。
我一进单位,就开始感觉心神不宁。
听了那么多案例,我感觉人都麻了。
谁说这是安全的二线了?
不是被割喉,就是被艾滋病劫持,一个搞不好还要被判刑。
这个工作可真刑呀!
越想我越觉得渗得慌,个人的人身安全就先不说了,我现在是管理干事,凡事都能挨上边,这担责的事情,可是一件都少不了我。
而且我主管的宿舍里,10多个戒毒人员,我还一个都没了解过,万一谁再有点想不通的,给我闹出个三长两短来......
几天前才刚刚入所的那个大学生,何兴成,就正好分给了我!
谁让我是管教干事呢?
不行,我得抓紧去找他们都谈一谈,了解一下情况。
慌慌张张跑回大队,拿了笔记本和笔,我就直奔习艺车间。
胡其权自杀事发之后,一大队整整集训了三天,主管民警也对自己负责的戒毒人员全都进行了摸排。
可我这些天都在外面奔波,完美避开。
来到习艺车间,找了个噪音没那么大的角落,把何兴成叫了过来。
他这几天看起来,精神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
虽然被剃了光头,但白嫩光滑的皮肤加上他还不错的五官,看起来居然有几分俊美。加上读书人自有的那种温厚恬淡的气质,整体看起来,还是让人很舒服的。
相比起他才入所,毒瘾发作时,那种狼狈和狰狞,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何兴成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加上他干瘦的身体,还是一眼就能感觉出来,不似正常人的样子,
我上下打量着何兴成,心里暗暗做着评价。
他则是有些局促的站在我面前,打完了报告之后,看我无动于衷,还是盯着他上下看,不由得捂了下屁股。
......
我尴尬的咳嗽两声:“咳咳,这些天适应了吗?”
何兴成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怯懦的表情。
我皱皱眉头,板着脸说道:“前几天杨大队问你话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多懂规矩呀,怎么过了两天还把规矩给忘了?”
何兴成吓了一跳,赶紧端端正正的蹲了下来,嘴里忙说道:“报告杨警官,规矩我没忘.....”
看着何兴成的姿态,我点点头,让他放松蹲。
其实这就是一种心理暗示,我既然是第一次了解他的情况,就要给他施加一点压力,这样询问起来,效果会更好。
“你刚才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是什么意思?”我盯着何兴成的眼睛问道。
何兴成不敢和我对视,将眼神尽量的向下压,回答道:“我天天做噩梦,梦到我爸我妈,梦到我被学校开除,梦到那个被欺负的女生......啊,不是,是梦到.....梦到以前的同学......”
何兴成说道这里,偷偷瞥了我一眼,把头压的更低了。
“被欺负的女生?”
我听得真真切切,也将何兴成的表情看在眼里,但却没有急着马上追问。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各种事情,我也有了些涨进。
特别是上次跟严良和失败的谈话之后,我无数次的反复再现着当时的场景,总结应该如何讲究策略的和戒毒人员谈话。
不能冒进!
我假装没有在意到他说漏嘴的事情,问道:“你这些天跟你父母联系了吗?家里怎么样了?”
何兴成神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