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鲍没什么主见,只是看着胡平安抹眼泪,觉得自己没有替胡其权照顾好这个弟弟。
征询了胡平安自己的意见,他也闭着嘴不说话,但这种时候,不拒绝就是默认了。
我也支持给胡平安换一个学校,再这样下去,这个孩子就算是废了。
“杨哥,如果你有办法,就帮忙联系一下吧。胡平安划伤了那个孩子,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看着眉头紧锁的杨光涛说道。
“这几个孩子明显是被什么人洗脑了,这种情况,短时间之内很难纠正的。受伤那个孩子的家长,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万一胡搅蛮缠......”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杨光涛愁眉不展,我也知道他很心烦。
但现在如果不能妥善的将胡平安的问题处理好,只怕用不了几天,小鲍的求助电话就又来了。
“这本是家属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再说了,我们这样做,胡其权不一定会领情......”杨光涛环着手,拿不定主意。
小鲍无声的抹着眼泪,看了看杨光涛,又看了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胡平安。
“杨大队长......你帮帮我们吧,我们全听你的。权哥就这一个弟弟了,我不想他以后怪我......”
杨光涛叹息一声,“你们既然决定想要转学,那我就帮你们问问吧。”
说着杨光涛就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现在是11月末,一个学期都已经快要结束了,想在这个时候办理转学,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杨光涛打电话的空档,我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替胡其权教育教育这个弟弟。
怎么能这样冲动呢?遇到霸凌,本该有很多种解决办法,可他偏偏选了最偏激的一种。
动刀伤人,只会让事情愈发复杂。
还好今天我们都在,及时制止,虽然也有流血,但都只是皮外伤。
如果今天胡平安的刀子,捅在了要害部位,那不管他之前是不是弱者,是不是受尽欺凌,人生的轨道,都将彻底发生偏移。
有一个曾经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就是因为动了刀子,就在我的面前......
直到现在,我都还会不断的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可也正是联想到了曾经的我们,我才止住了要教育胡平安的想法。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说教是没有用的。我也是从十四五岁过来的,那时候的我,并不是不懂道理,相反很多事情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可我就是听不进去别人教我做事,我认为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别人越说,我就越会想要去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或许这就叫叛逆吧,那种固执的、热血的,对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冒险。
看着胡平安戴着宽大的卫衣帽子,几乎盖住了全部的脸,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平安,都过去了。”我坐了过去,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杨大......杨哥会想办法给你找个新的学校,但你要记住,你之所以转学,并不是因为怕了那些人。你转学,是要到更好的环境里去学习,我们是不屑与他们为伍。”
“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去学校,就穿着警服,别人问起来,我就是你哥哥!”
胡平安肩膀一颤,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我,眼里交替着复杂的表情,有憧憬、有纠结、有坚毅......
我一脸认真的与胡平安对视,“如果还有人欺负你,你就让他尝尝你的拳头!”
胡平安的眼睛里又升起了水雾,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但我知道他听进去了,而且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对别人动粗。
他是淋过雨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