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路上,车里几人,都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驾驶员专心开车,我和杨光涛一番折腾下来,都有些累了。
申晓勇双手还沾染着点点血迹,都是从他手指的伤口上渗出来的。因为是小伤口,我们也没帮他怎么处理。上车之后,他便直接睡起觉来。
这一趟离所探视,可谓是有惊无险。却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离开戒毒所,未知的因素太多,并不能事事都尽在掌控,要一万个小心才行。
回到强戒五所,已经是下午了。
在AB门的通道里,警戒护卫大队的民警,协助着我们,对申晓勇做了一次彻底的净身检查。随身衣物也摸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黄科长也被请了过来,就在AB门通道下,对申晓勇做了一个身体检查,处理了手指上的伤口。
当我们给黄科长描述,申晓勇在火化场喝下的污水时,就连见多识广的黄科长,都忍不住直皱眉头。
“好家伙,尸体的头发都敢往下吃,真是个狠人呀!”黄科长背着申晓勇,撇着嘴对我们说道。
“这是信仰的力量,有没有可能把它用在正途上……”杨光涛没有看我们,眼神幽幽地看着远方,喃喃自语道。
随即他又摇摇头,“有时间在研究吧,眼下还有那么多事情。”
“景皓,你带他回队里,把事情经过都给吴云余磊他们讲一下,让他们重点关注,落实好包控措施。”
“我去宋所长那边一下,他早早给我发了消息,说有事情要安排。”
我点点头,带着有些发蔫的申晓勇回队。他也害怕自己这一次的行为,会被收拾。
在我绘声绘色地情景重现下,一众民警都听得直冒鸡皮疙瘩,余磊当即表示,要帮申晓勇端正思想,顺便再松松筋骨。
我保证,我可没有添油加醋。
申晓勇的管理,就交给余磊他们,我没精力再参与。我手中有更重要的事情--准备戒毒人员春节晚会的节目。
看过海选之后,我和王睿都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
说好给戒毒人员一周的时间,让他们自行创造有意义的节目,可我心里总觉得没有底。戒毒人员们的认知水平参差不齐,对于“有意义”的定义,可能也跟我们心中的预期有差距。
所以要指望戒毒人员们,自己就能编排出让领导眼前一亮的节目,可能性不是很大。
还得是靠我和王睿才行。
可对于节目的编排,我真的是一窍不通,王睿这个时候又不在,听说是出去为果果上学的事情出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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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放心不下,有点时间,就又把严良和叫到办公室,询问他关于节目编排的想法。
严良和一来,就兴高采烈地给我推荐了一个人。大学音乐老师张建国。
“大学老师?”我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地看着严良和。
强戒五所的戒毒人员里,有一个府天大学的在读大学生何兴成,就已经够让我吃惊的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大学老师。
我真的想不通,这些人是怎么沾染上毒品的。
严良和看我吃惊的表情,更是得意洋洋,好像他自己就是那个大学老师似的。
“对呀,大学老师,听说他可是音乐才子,精通各种乐器,特别是钢琴,还是什么级别来着。可牛气了!”
果真是藏龙卧虎!
“那他上次海选的时候怎么没有来呢?他不想参加?”我看着严良和问道。
严良和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尴尬的笑笑,说道:“他这个人......沟通起来有些费劲,他的状态不是很稳定。”
我看着严良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