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龈,像是腐烂难愈的肉,甚至连舌头都出现溃烂的迹象。这是艾滋病的症状。
夏逸重新戴上口罩,也拿出一叠稿纸,开始了他的讲述。
“我今年39岁,1999年的时候,22岁的我,从边防某部“一名优秀士兵”退伍转业进了雨城市公安分局,当了一名巡警。”
原文^。来^自于小说.
我们一众新警,你看看我,我看看,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戒毒人员,曾是一名优秀士兵、公安民警。
夏逸把我们的反应看在眼里,苦涩地摇摇头,继续说道,
“在那个年月里,巡警在地方上,是非常威风的。那时的我,年轻气盛,穿着制服,成天东一趟西一趟,找我办事的人很多,我因此结交了一帮社会朋友。大家都叫我“逸哥”,这其中不乏三十多岁的社会老炮,我心里美滋滋的。”
“每天,这些“朋友”都请我吃饭喝酒。有的拿烟,有的带酒,有的管饭,有的请我去娱乐场所......我只觉得很有排面,过足了一个上位者的瘾。”
“一天晚上,我们聚餐过后,又到雨城市一家很有名的夜总会KTV包房唱歌,继续喝五花八门的酒。”
“酒兴正酣时,有人拿出一包东西,招呼大家一起“过过瘾”。我当然知道那就是海洛因。”
“有人把吸管递给了我,让我整两口。我摇头拒绝了,没想到我的举动,惹得大家哄堂大笑,都说“逸哥”老土。”
“什么都能丢,情面不能丢!“逸哥”怎么能老土呢?为了和他们一样新潮和勇敢,我接过吸管,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这一吸,便将我自己和这美好幸福的生活,一并吸了进去。”
夏逸头也不抬,只看着自己的稿纸,陷入了短暂的停顿,即便是时隔十多年,现在想起来,他也是后悔自己的年少轻狂吧。
“那年,渴望抱孙子的父母,几经托人介绍,让我结识了一个在银行工作、温柔漂亮的女友。当年,我们就结婚了。”夏逸调整思绪,继续讲道。
“按理来说,婚后的我,应当以家庭为重,但我经不住那帮“粉友”的诱惑。隔三差五聚在一块喝酒、打牌和吸毒。我还常常安慰自己,反正又不用自己花钱,白吃白喝,有什么不好的?”
“没有几次,我就上瘾了。白天工作没有精神,晚上又睡不着,脑袋里面时常产生各种幻觉,身体也越来越瘦。可我已经控住不住自己了,我只想要吸毒,其他的一切,都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