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大军一路不停歇,朝着艾县的方向而去。
沿途虽然是加派斥候探哨,但在距离艾县还有数十里的地方,仍然是被对方的斥候所发现。
“汉升无需追杀!”
刘备直接叫停了那准备携带弓箭冲杀出去的黄忠,任凭那敌人的斥候从他们的手中逃走,将这里的消息告知太史慈。
“玄德公这是何意,老夫虽然年纪渐长,但手中弓箭,百步之内仍然是例无虚发,刚刚那人完全可以被老夫射杀....”
“汉升的勇武和神射,备自然不会质疑,只不过这一次备并不打算做什么突袭之事。
当年与子义一别已然数年时间,今日既然要再次相间,如何能够偷袭?”
这话一说出来,黄忠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然想不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艾县城头,太史慈已经亲自带领江东兵马在此处驻扎,看着那远道而来的敌人,眉头慢慢紧皱了起来。
“父亲!”此时太史慈之子太史享带着几名亲卫走到了太史慈的身后躬身行礼,“城中都已经巡视完毕,并未发现有疏漏之处。
城中兵马也已经布置妥当,若有变故,我等第一时间便可以知晓并加以阻止...”
“嗯,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城外的百姓可都迁徙进入城中了么?”
“父亲放心,城外所有百姓乃至粮草辎重,都已经全部迁入城中,现在艾县之外算得上是坚壁清野了...”
“海昏和建昌等地呢?”
“同样如此,我等半月之前就得到了...就得到了战书,这足以让我们将所有百姓都迁徙进入城中了。
只不过,孩儿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希望父亲可以为孩儿解惑!”
“说!”太史慈看着一脸纠结的儿子,最终还是冷冷的吐出来了这个字。
“父亲,我等在海昏等地驻军多年,这些年那刘磐与黄忠两人也不是没有前来打过海昏建昌等地的主意。
可父亲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般小心谨慎,只恨不得将我等所有兵力全部拿了出来。
那刘玄德纵然声名远扬,可...可他毕竟不善战事,这些年纵横中原...说的虽然好听,不过就是在群雄手中狼狈逃窜罢了。
欺负欺负那些山贼草寇,黄巾余孽也就罢了。
若是他真的敢来....”
“闭嘴!”太史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的父亲一声厉喝打断了,“是谁教的你如此狂妄自大不知好歹!
玄德公当年纵横中原之时你可知道他面对的是何人?
这以为你在这小小的江东之地消灭了几支山越,平定了几次叛乱就可以小觑天下人了么?”
太史享看着暴怒的父亲立刻躬身谢罪,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怎么回事,竟然会突然变得如此愤怒...
太史慈看着面前的儿子,知道虽然他现在一脸的恭顺,但是心中仍然有所不服。
为此也只能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哎....你等后辈出生就在江东之地,虽然颇有功劳,但却是一个个自持勇武不知天下英雄啊。
就你们这等小辈,若是放在当年的中原战场上,能活下来的恐怕真的没有几个!”
“父亲...”
“你见过三千步卒一日一夜奇袭百里还能一举破城的么?
你见过身受重创,独目淌血还敢带兵跳河以血肉之躯断水种粮的么?
你可见过那支兵马被称之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么?
你见过上百斤的大旗被人单手举起而不倒的么?”
你见过百五步外,箭射细丝的么?
你见过曾经纵横天下的精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