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升,慕容伊与南宫云等人终于来到了换乘渡船的地点。此时水面微风徐徐,泛起了如银的波澜,江水拍打岸边的声音轻柔又有节奏,让人的心也变得平静。
此时不远处两艘小船慢慢的靠近他们。慕容伊有些紧张的问道:“南宫,那是我们要等的船吗?”
“是的,女君!”南宫云肯定的回答道。
借着月光慕容伊看到最前面的那艘船的船头站着一个人,当船靠近时慕容伊才发觉这个人的身影她貌似十分熟悉。当船头快要赶近岸边的时候,船头上的人便一个健步跳上了岸,并疾步走到了慕容伊的面前。
“伊伊!”男人的声音,磁性又低沉。
“玄奕?!”这个声音让慕容伊不再淡定,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扑进了男人怀中。
“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的,那么多人,那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你……”此刻慕容伊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泪也跟着滴落下来。
“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来了,现在好了,终于见到你了。”玄奕轻轻捧起了慕容伊的脸,借着月光仔细的端详着,只见爱人脸上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的如繁星,一双湿润的眼眸如月下清泉般美丽。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柔与依恋。玄奕看着妻子,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泪,又一次轻轻把她拥入怀中。
“君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上船吧,趁着天黑我们的赶紧赶回卫林军大营。”虽然眼前的画面美好又温馨,可是南宫云还是忍不住提醒玄奕。
“好,走!”南宫云的提醒没有错,于是玄奕便小心翼翼将慕容伊扶上了船,约莫一个多时辰一行人便从水路抵达了卫林军大营。
“哎呀,女君,您总算是回来啦!”此时司徒匀早早就在驻军大营外等候见到玄奕与慕容伊等人,便赶忙上前迎接道。
此时夜已深,慕容伊也已经是疲惫不堪,又或许是玄奕在身边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了下来,此时的她只觉得有些头晕。
“玄奕,我头晕的很,能不能再请随军医师帮我看看,孩子可还好。”到了安全的地方,慕容伊第一件事就想要知道腹中孩儿的状况。
于是玄奕带着妻子来到营帐中休息,司徒匀把军中最好的医师唤了来为慕容伊诊脉,所幸好了两天的路慕容伊只是太累了。一切安好,慕容伊便放下心来。
“这个孩儿,是有福分的!”玄奕见一切无恙,也十分开心,轻轻扶着慕容伊的腹部说道。
“原本,我还很担心,这段时间接连发生变故,生怕孩子有不测。”慕容伊觉得很幸运,危难中孩子也给了自己力量,让自己一直坚持。
慕容伊到达卫林军大营的当晚,南宫云便放出了信鸽给明德报信。苦等消息的明德此时终于可以离开郎府了。
于是他趁欧阳崇送药之际,与欧阳崇商议离开的计划。欧阳崇十分开心,因为他终于可以逃离所有人的视线,真正隐遁于尘世。
次日,明德照旧假装着病病殃殃闭门不出,郎岑也依旧一天来看他三四回,入夜后明德便说服药后犯困,早早打发郎岑离开,一切都十分顺利。
子时,巴郡莫名起了一层浓雾,一片夜色深沉之中,值夜的军师只能看到几步远,原以为只是因为蜀中湿冷的时候而已,所以大家都以为又是一夜无事。
当次日接近晌午时分,沁芳阁的婢女慌慌张张的来报:“主君,慕容小姐她,她,她不见了……”
“你说什么?!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在阁中饮茶?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病人都看不住?!”郎岑此时暴跳如雷,眼眶都急的通红,额上的青筋都根根鼓起。
又过了一会,一名府兵带着欧阳崇的小童子前来通报道:“主君,师父出事了!”
“他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