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宴盯着她,“赶紧吃,吃了送你回去。”
顾盼拿着筷子的手一抖,“我不用你送,我还有很多事做,你先走吧。”
江铭宴死死盯着她,顾盼眼神一滞,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蜡,“找我有事?”
“吃饭!”江铭宴声音很沉,关九说她一天都没吃没喝时,被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关九挺冤的,午饭他是从食堂打的,顾氏伙食不错,搁顾盼桌上放凉了她都没吃,关九只好收拾了,给她放了些点心水果,结果也没吃,他总不能掰开她嘴硬塞吧?
被他这么严厉的看着,顾盼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
小时候她挺熊的,仗着家里宠爱特霸道,和顾明泽三天两头打架,别人家哥哥都让着自己妹妹呢,顾明泽不把她打残了她就要谢天谢地。
江铭宴和顾明泽是同学,两家又是世交,江铭宴时常来顾家玩,顾盼就黏黏糊糊的跟着他当他小尾巴。
以至于她的整个童年都是江铭宴给她带点心,给她扎头发,给她辅导作业,陪她跳绳,捉迷藏,盯着她练钢琴,照顾她发烧生病。再后来就是,带她溜冰,骑马,射击,打球。
顾盼在学校第一次来大姨妈都是江铭宴给买的卫生棉,他知道她每一次例假的时间,那前后几天他都会盯着她忌辛辣生冷的食物。
他比顾明泽更像哥哥。
她也叫他哥哥。
那时候只觉两人特亲,她特喜欢和江铭宴待在一起,等情窦初开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江铭宴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他人帅,自律,聪明,德智体美劳全优,像金子般闪闪发光,他说的话,他的呼吸,他的眼神,他的薄唇对她来说都是山呼海啸的心跳和悸动。
他给她讲题的时候,她注意力总是会被他长长的睫毛和薄薄的唇吸走,那时候的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明媚柔和,眼睛清澈得像溪水,肤质透着光像云朵般绵软,让人想亲一口。
再大点,她想法也就更大胆起来,已经不满足幻想亲他脸颊了。
为了看他一场比赛,她咬牙奋战一年从初二跳到高二,赶在他高三毕业那年和他同校了。
他大了她四岁,为了追上他的脚步,维持那点缘分,她拼尽了全力。
她至今记得球服湿哒哒贴在他背脊的画面,矫健的线条若隐若现,小腿结实修长,面孔是介于男人和男孩儿间青涩向稳重过渡的性感,浑身都爆发着荷尔蒙的味道,看得人心怦怦直跳。
那时候她想的什么?
想坐他腿上,摸他胸肌。
顾盼胡思乱想着,没一会儿餐盒就扒拉空了。
江铭宴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正要喝,动作一顿,“什么事说吧。”
江铭宴真没事,就是想送她回去,不然她肯定在这儿熬通宵,身体怎么吃得消?
他提上她的包,拽过她,关了办公室的灯,不由分说将她往外推,顾盼死死扒着门框:“干什么?”
顾盼是牛奶肤冷白皮,大眼睛长睫毛,四国混血的她有着偏向西方人的高鼻梁,长发棕色微卷。她穿的不是名媛小香风,而是职业正装,白色真丝衬衣搭配黑色带钻小西装,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形成一个V领线条,隐约能看到一点锁骨和白得像雪的肌肤,此刻她这么弯腰毫不顾形象的扒着门,双臂一挤让她本就具有资本的事业线更加惹眼,西裤是垂感极好的面料,臀部绷出强烈而性感的线条,双腿又瘦又直又长。
江铭宴呼吸瞬间粗重,他一把将她拉起来,“站好了,堂堂总裁像什么样子。”
顾盼还觉得委屈呢,“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