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点头，还在一本正经，“对，以前你克制多了，哪像现在，夹带私货，还懂得开车了。”
变得油嘴滑舌。
“这样不好吗？”江铭宴问。
顾盼有点迷茫，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只要是江铭宴，怎么样的，她都喜欢。
江铭宴那头静了一秒，半晌用微微沙哑的嗓音道，“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前就是太能装，太克制，都忘了喜欢这个东西，是不能含蓄的。爱就要当面说出来，否则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多喜欢你，多想你。我以前可不就在这上面吃亏了？一起那么长时间，你竟然不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想我？”
江铭宴锲而不舍的问。
顾盼脸红心热，嘀咕道，“想了又怎么样，你还能飞到我面前来？”
想这个字太没劲儿了，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两人没说上几句，何导就招手让她过去，顾盼只好匆匆挂了电话。
开拍前给顾盼讲戏，几乎成了贺编和何导的固定流程，每次说到嘴巴抽筋，每个动作里含着什么情绪全部掰开了揉碎了教给她，说得非常细致。
何导和贺编没见过顾盼的武打底子，让她先试一遍，不行再上武替。
接下来的戏是梁宁下班坐公交车被人跟踪，为了甩掉身后的人，她走了捷径，快步穿过人流钻到一条小巷中徒手翻爬两米高的院墙，然后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杨斐看到。
“各组准备，《暗色》第六场1号镜——”
何导扬了扬手中的扩音喇叭，“action！”
梁宁一刻不停的跑进小巷，小巷很黑，偶有一盏路灯还是坏的，地上坑坑洼洼，垃圾桶散发着腐臭，小巷两边是老旧的居民楼，这个点很多人都睡了。
一只老鼠快速从梁宁脚边窜过，摄影组给了个镜头。
梁宁裹紧了外套，牛仔裤包裹的两条腿特别长，她踩过一个积水的坑洼，惊飞了路灯下汇聚的一群小蛾子，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看到前面是条死胡同。
梁宁气喘吁吁，心脏咚咚的跳动，目光锁在那堵两米高的院墙上，来不及多加思考，快速起跑后，一脚踹在墙上，一个迅捷无比的冲攀，大长腿轻轻一勾，纵身就上了墙头，犹如疾风一般掠过，轻巧地落在对面。
一个标准的徒手越障，矫健漂亮。像是翻过无数次一样。
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画画也美到极致。
所有盯着这一幕的人都愣住了。
顾盼跳下去后，迟迟听不到卡，忍不住起身，这才听到何导大骂：“操！你们在干什么！追上去的人呢？张司翰！”
这个动作顾盼演绎得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是完美。可惜后面的特邀演员傻眼了，没反应过来，让张司翰都跟着被训了一顿。
“这条重来。”
谁也没想到顾盼还有这一手，有武打功底，两米多高的墙，很多武替都未必能一次完美过镜。
她这惊艳的一幕，超出预期太多，在场的人，除了霍妙就没一个反应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