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今晚拍摄时,摔下去蹭到了石块,右腿青了一大片,她不敢说,眨了眨眼,凑近摄像头跟他说悄悄话:“这个旅馆有带颜色的服务!”
江铭宴被她这神秘的样子逗笑了,“这种服务在缅甸是合法的,赌博也是。”
顾盼马上举一反三,像好奇宝宝,“我怎么没看到罂栗田?”
毕竟世界三大D品生产地之一就是缅甸啊。
江铭宴扶额,“缅甸一直在禁毒,只是效果不显著,罂栗一般种植在大山里,你在城镇上怎么看得到?”
顾盼:“那金三角是哪里?”
江铭宴快速搜了个地图,截屏给她:“缅甸,老挝,泰国之间形成的夹角,那里是三不管地带,住着军阀,毒枭,嗯——他们说中文。”
“是中国人?”顾盼有点惊讶,毕竟金三角是外国合围的地方啊。
“很多都没有国籍,只能说父辈是中国人。”
江铭宴有种回到中学时代给顾盼讲题的错觉。
果然顾盼问了一堆毫无营养的问题后,趴在床上睡着了,江铭宴还得打电话给霍妙让她去给顾盼盖被子。
第二天,等戏的过程中,江铭宴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旅馆有那种服务的?”
顾盼啪嗒啪嗒的打字,打了又删,几次后,江铭宴问,“你在打什么?”
顾盼总不能说有人上门问她要不要服务吧?
顾盼:“霍妙说的。”
然后她飞快转移话题,“何导叫我了,晚上聊。”
江铭宴:……
心累,孩子在外学会撒谎了。
今天的戏比较血腥暴力,梁宁因为伤暂时休息,期间也不用露什么出来,大腿上的淤青能遮住,不影响镜头她也就没说。
和梁宁一起关押的其他六个同伴就没有那么好的命,货要一起交给蜂王,等梁宁伤好期间,其他六个被骗来的女人每天平均要接客四到五个,她住在最里面的隔间,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各样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抓心捞肺的,抽打的,哭泣的,笑声,粗话,撞击,拍打……不绝于耳,断断续续。
像活在地狱。
空气味道难闻,那是客人逼迫那些女人产生的积压的消散不开的体味,还有袜子的恶臭味,甚至有尿味。
混乱又嘈杂。
这一幕戏的镜头全部集中在顾盼这里,昏黄的房间,阴暗潮湿的水泥地面,梁宁头疼欲裂,她堵住耳朵,捞墙,用被子捂住整个脑袋,抓扯头发,全都无济于事。
她像是困在笼子里的老鹰,不停扑腾着想要飞出去。
杨斐来看她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眼里多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大抵能活着出去,她也不太能当个正常人了,杨斐想。
看到她嘴角破了,他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开始用棉签给她上药,“你要不想她们几个再被这样折磨,最好配合点,别再搞出伤来。”
梁宁古怪的看他片刻,忽然攥住他领口,“你找她们玩过吗?”
等客人走了,那些女人就被迫接待这里的缅甸士兵,只要不搞出事,不留伤痕,一切都是豹哥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