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她倒是一点没变。只要看到他，就跟有皮肤饥渴症似的，不摸摸亲亲就不能过。
但其实他也是一样的，对顾盼他也一样有肌肤饥渴症，只是克制得比较好。
江铭宴掸了掸烟灰，犹豫了一秒，直接摁灭烟，“明天就要去山里了。”
顾盼嗯嗯啊啊的应着，上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是地狱了，她有些心不在焉。
“山里条件苦，也危险，定位信号差，你不要出剧组，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
江铭宴挂断电话后，就让关特助给他订了去缅甸仰光的机票。
等他把尚可谈下来，就飞往仰光。
山路崎岖，何导搭建的摄影棚离佤邦镇有一百多公里，这次随行的除了庞杂的剧组演员，后厨人员，还有一队保障安全的医疗队伍。
早上八点出发，因为有几段路戏，车子行驶得很慢。
蜂王指定交货的地点并没有言明，这种老油条十分狡猾高明，为了不让警察追踪定位，往往是让对方达到一个指定地点后，卸下所有通讯设备，然后另外指派车来将人接走。里面哪怕藏着卧底，携带着定位追踪器，也毫无用处。
梁宁和杨斐同坐一辆吉普车，车上还有另外三个妓女，小美也在其中。
“一号摄影机准备！”
“准备就绪！”
“二号准备！”
“准备OK。”
“三号机组已经就位！”
贺编审视全场抬手示意可以开工了。
何导拿着扩音喇叭大声宣布：“《暗色》第一百三十二镜，开机！”
几架摄像机镜头全部对准了梁宁的吉普车。
前前后后一共有七辆车。
梁宁的车排在倒数第二。
车在盘山公路的半山腰停下来，统一去小解。吉普车里就剩梁宁和杨斐。
四周都是人，梁宁和杨斐没法说什么。
她手按在玻璃窗上，呼吸喷在车窗映出一道清晰的五指印，其他人陆续上车，在手指印消失的最后一秒，杨斐把手放了上去想要握住最后那点温度，可惜温度早已消散，只剩下冰冷冷的玻璃触感。
梁宁忽然不敢看他，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神情略微有些怔忪。
不同于她的迷茫，杨斐的眼神眷恋又炙热。
今天的最后一个镜头是，浩浩荡荡的吉普车再次起航，消失在烟尘弥漫的道路尽头。
下了戏，顾盼坐回霍妙那辆车，为了多装两个人，唐善充当了司机。
唐善抓着方向盘不时看着路况，车开得很慢。
他手臂上的衬衣卷了起来，顾盼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问，“唐善，昨晚你没参与斗殴吧？”
“没啊。”唐善哼了声，“从小就是三好学生，打架斗殴适合我吗？”
“那你手臂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唐善瞄了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还不是那晚看恐怖片，霍妙给掐的。
“睡觉不小心磕碰到的吧。”
霍妙戴着耳机，完全不知道两人在交流什么，忽然她拽了拽顾盼的胳膊，“跟他一个木头瞎瞌什么，让他专心开车，等下开大山沟里去了。”
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