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鸿江怕她玩把戏,一并带了医生来,一看要现场检查,郁月急得脸色发白,可她别无他法。
俞鸿江什么机会都没给她。直接让人将她带上了二楼。在郁月极度恐慌挣扎中,医生面色凝重的说,“她怀孕了。”
俞鸿江呆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
郁月则是脑子一嗡,身体血液倒流。
老医生融汇中西医术,说,“快一个月了,俞董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带她去医生做个详细检查。”
送走医生后,俞鸿江面色复杂的看着郁月。
郁月还在想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会是谁的,一个月前和她上床的是林冠珠宝那个老头子,还是德胜药业的小陆总,她记不得了。只知道这两个人都毫无人性。把人翻来覆去,直到她晕过去,期间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她根本不清楚,醒来人在浴缸里泡着,水都是凉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俞鸿江的。自从让她卖色开始,俞鸿江就不碰她了,但她成功拉到两大赞助商,俞鸿江高兴,那晚她和俞鸿江都喝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上——
俞鸿江看她半天,像是嫌弃她脏,寒着脸说,“我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你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了。”
郁月失声叫唤,“不,你不能这样。你这是软禁我。”
“不然怎么样,你还想把这个不知道是谁的杂种生下来。哼,你这个身份。生下来有人认吗?”
俞鸿江走了,剩下郁月失神的坐在床上像枯败的落叶。
杜鹃这个角色很出彩,年轻的寡妇、带着一个儿子,有一定文化认知、勤劳朴实,凶巴巴的同时又容易心软,精神层次很丰富,看剧本就能知道这角色一旦演好了,会引起多高的关注和话题。
杜鹃是远近两个村里出了名的美,人如其名,年轻、能干、漂亮,一头长黑发梳着两个辫子,扎着红头绳,身材苗条腿长还白,夏天穿着短袖,露出线条流畅的大腿,挑着担子身形微晃地从别人庄稼地里过,总能引来一阵驻足观望。
《杜鹃》原著编剧一直跟组拍摄,有想法大家交流的很及时,融入各自的角色,拍摄很顺利,但偶尔扣细节,也让人很崩溃。
比如别人家孩子还在玩泥巴,杜鹃已经要求小豆子写作业了。
丈夫死后,杜鹃浑噩了几天就振作起来,杜鹃让小豆子去加水,小豆子放下笔,提着水壶到起身走到灶房这个不到十秒的镜头,就拍了两天。
小豆子还不太懂事,贪玩坐不住,一直在纸上画飞机,加水让他很不耐烦,但也不能表现的太直观。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去找水壶,咕哝一两句。
顾盼也卡过两个镜头,杜鹃经历大起大落,第一次向生活妥协出卖色相,直到染上艾滋,之后是仇恨,每次蜕变都是打碎重塑,一遍一遍地被否定重来,拖着剧组几百人都跟着自己耗时间,还不能气馁。
同时也愈加崇拜这些导演,编剧,幕后人员,接触的这两月团队的专业精神有目共睹,大导的确有那种让人甘愿追随和信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