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在手上后说:“爹,老大这么厉害自有她的办法,给您您拿着就是了,问那多干啥?”
“行了,一人选一把牙刷,以后每天早晚必须刷牙,吃饭之前也必须用肥皂洗手。”凌清雯严肃道。
哥仨立刻拿着各自的牙刷,带着那块肥皂出去重新洗手了。
凌清雯瞥了眼炕头上的凌华强,“你还坐着干什么?”
凌华强这才反应过来,旋即端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子,“俺不用洗。”
凌清雯冰冷的眼神斜睨他一眼,“马上给我去洗!”
凌华强不受控制地吞了口唾沫,心里莫名其妙咯噔一下。
“俺......”
“快去!”
怕了怕了,凌华强在气势上已经彻底败下阵来,只得惶惶起身,下炕出去洗手了。
父子几个用肥皂洗完手进来,凌清雯才叫他们坐下吃饭。
“哇,咱家过年也没这些个好吃的吧?要是以后能常吃,我愿意减寿。”凌青梧说。
“瞧你那点出息......”凌青柏瞪他。
凌清雯指了指柜子上的收音机,对凌青枫道:“青枫,去把收音机打开,听听有没有新闻。”
“好。”
凌华强本来还想问问这些鸡和鱼又花了多少钱,可一想问了也是白问,这个屋里压根就没人听他的了。
罢了,他以后就当个瞎子哑巴,给啥吃啥就是了,就当活一天赚一天了。
收音机一打开,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播音员的声音和欢快的音乐声结合,仿佛打开了一道通往奇妙世界的大门。
天气预报里说,北方部分地区已经开始降雪了,难怪这两天格外冷。
凌华强决定要把去年做的泥炉子再用黄泥抹一抹。
吃完饭,凌清雯回屋前跟他们说起棉袄的事。
“给你们做的棉衣棉裤在那边箱子上,你们自己试试合不合身。”
哥仨这才发现箱子上那一堆灰布袄子,立马就争相从炕上跳下去瞧了。
“老大,这衣服可真软乎。”
“还真是老舒服了......”
这几套里衣都是用纯棉布料裁制的,和当下盛行的化纤布“的确良”料子比起来,自然更柔软更贴身。
“太好啦,俺有新袄子新棉裤了。老大,你真是太好啦,以后俺啥都听你的。”
“俺也听......”
凌清雯没作声,直接离开老少房准备回屋里了。
头顶月色如银,屋里窗户纸上印出哥仨试穿衣服的画面,她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浅笑的弧度。
看到他们开心满足的样子,她心头就会莫名暖暖的,难道这就是家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