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慌忙抱着东西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听前面正屋里传出了哥俩兴奋的叫声。
这狼皮帽正好在下雪的这天赶制了出来,算是非常及时了。
只是哥仨却发现炕上还多出来一个狼皮筒子,正在他们不解那是干啥用的时候,凌清雯姗姗过来了。
“那是给老头的绑腿,他那伤腿不是见风就疼吗?用这个绑上可以御寒。”
炕上闷头抽烟的凌华强一听,心弦忽然颤抖了一下。
前些天才说要把他给火化了,现在又......
果然这老闺女心里还是有这个爹的,凌华强想着想着,把自己感动得视线都模糊了。
凌清雯冷锐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又停留在了凌华强的烟袋上。
“外面在下雪,屋里窗户不能开,你要抽烟就出去抽。”
凌华强听后,赶忙把烟管里没燃完的烟叶给灭了。
屋里的炕前几天就已经烧起来了,现在坐在温暖的炕头吃饭,就不会冻得抖腿了。
吃完饭后,凌华强指挥凌青柏去把烟囱给堵上,防止夜里冷风往里灌。
凌清雯吃完饭出来,就见雪越下越大了,冬天好像正式来临了。
早上,她从炕上起来就感觉鼻子有些发干,睡炕就是容易上火的。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就见屋外已经是银装素裹白皑皑的一片,而那雪花还在密密麻麻地往下落,一时半会儿只怕不会停。
凌青柏裹着旧棉袄,跑外头用长杆把堵住烟囱的东西挑下来才好生火做饭。
凌清雯出去见他冻得直哆嗦也没穿新衣新鞋,不禁皱眉不满。
“为什么有新衣服不穿。”
“俺舍不得穿,等过年再穿吧!”
“给我穿上去!”
“哦。”
“对了,那个秦春花母女没再找你了?”
“她们...她们满脑子就惦记那钱了,别说她们不找俺,就算来找俺,俺也不会理她们了。”凌青柏态度坚决。
凌清雯颇感欣慰,转眸又问:“我不给你们钱,你们会怪我吗?”
“为啥要怪?爹说了,只要谁愿意娶你,那笔钱就一分不少让你带去婆家。”
凌清雯 ......
虽然这一家子没一个惦记着那钱,但她怎么感觉这么不爽?
雪太大,一家子就缩屋里猫着了。
收音机里播放着又有哪些地区实现通电的新闻,泥炉子里埋了几个土豆和几个干辣椒,烤好之后用土豆蘸辣椒面,别提多香。
凌青柏开门倒涮锅水,就见院门前站了两个“雪人”。
他跑过去一看,竟是齐宏睿和冉瑜。
齐宏睿冒雪前来是为了给齐延霆拿药,顺便接冉瑜去家里吃饭。
凌清雯本来可以直接将调配好的灵泉水交给他们,但她却临时改变主意要跟他们一起去。
“我这药有几样禁忌,需要亲自交代给他……”
于是,三个人再次同行去了齐家。
凌清雯来到齐延霆住的屋外,就见他竟在院子里用积雪做了间雪屋。
“这很好玩?”凌清雯冷声问。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凌清雯随口便呛了他一句。
齐延霆听后陡然呆怔了,他原本平静的心弦就像被拉扯了一下,心中潋滟起一圈圈波纹。
那是一种奇妙的悸动,如果说以前想重见光明是为了摆脱废人的无力感,现在他却迫切地想要看看她。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是不是跟他想象中一样,有着黑不溜秋的小脸、强势的眼神和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