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媒婆的话把姚若兰气哭了。
她只是想给儿子找个最好的伴侣,这有什么错?为啥就这样难?
反倒是齐延霆这个当事人格外平静,相亲失败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娘,她说得没错,试想那姑娘要是您的女儿,您会让她嫁给瞎子吗?”
“那肯定不行了……”
姚若兰话音一落,才察觉到自己说了啥,但心里的膈应却忽然减轻了不少。
若论是非公道,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凌华强的院子里的雪已经基本铲干净了,原本被雪掩埋的石磨又露了出来。
今天家里要磨豆子,做些冻豆腐,还要再腌一缸酸菜。
凌华强和凌青梧就负责磨豆子,凌青柏就去收拾白菜。
往年这些琐碎的事都是原主干的,今年凌清雯却把任务交给了他们。
等他们把材料都准备到位后,她负责“技术指导”就行。
这三十斤的黄豆可以出一百斤左右的豆腐,这也是一家子过冬的重要口粮之一。
今年也是凌华强家“手笔”最大的一次,往年磨豆腐最多也就十来斤的豆子,凌老三总忍不住感叹,这日子总算是越过越好了。
父子两个把豆腐磨完,又过滤好再煮开,就等凌清雯来点卤水了。
凌清雯凭借原主的记忆,分次将卤水加进去,直到形成豆花状,接下来就让父子俩把豆花倒入木箱的纱布中去压除多余的水分就行了。
凌青柏正在把大白菜挂到绳子上,转头就看见篱笆墙外的小路上过来了三个人,两女一男来到他们家篱院前停下了。
“爹,外头来人了。”
凌华强一听,不用出去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雯雯,你快去捯饬一下,徐媒婆领十队那小伙子来了。”
凌清雯一听,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来了吗?”
“凌家三哥,这就是俺说的那个王强,还有王强他娘。”一进屋里徐媒婆就热情地介绍说。
“噢,好好好,坐坐坐......”凌华强生怕怠慢,急忙招呼他们上炕坐下,又让凌青柏去拿点前两天炒的花生出来招呼人。
王强生得圆肩阔膀,是个标准的北方体格,就是那浅眉小眼蒜头鼻看着略有几分...猥琐。
“叔,这是俺带来的烟叶,抽抽看,味儿贼正了。”王强把一捆烟叶往炕桌上一丢,倒是一点儿没有生分的意思。
“好。”凌华强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凌青柏装了碗花生出来,刚往桌上一放,母子俩就不约而同地一人抓了一把开始剥上了。
“柏哥,这俩人咋比俺还馋?这怕不是饿了三天等吃席来的吧?”凌青梧见后,压低声音揶揄道。
凌青柏忙叫他闭嘴,因为她看到凌清雯过来了。
凌清雯今天穿了件空间里取出来的黑色翻领长款羽绒服,因为颜色黯淡低调,倒是不容易引人注目,只是这衣服穿她身上会莫名有种霸气外露的气势。
原本杵门口的哥俩一见她快要过来,赶紧就溜了。
凌清雯刚到门边就听屋里一个口音囫圄不清的女人在说:“这屋里的东西也忒寒碜了吧?哪里像徐媒婆你说的那样是趁钱的人家啊?”
徐媒婆面露尴尬,慌忙解释:“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俺这凌三哥踏实,他不显摆罢了。”
王强娘又捏了颗花生塞嘴里,然后才瘪着嘴说:“这可不好说,咱一会儿须得见了汇票才行,不然这亲事可不当数。”
“呃......”凌华强不知作何回应了。
“叔,你闺女咋还不出来见人?她再不出来,俺们可走了,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王强盘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