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等等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顺着台阶往上爬,不过早就被张玉舟和李鸿兰甩开了距离。
天色已暗,星月已显。
张玉舟也不理后面这二人,埋头只管往这山丘的高处走去。
山上有个观星亭,张玉舟和父亲张和裁夜里来过很多次。他认识这满天繁星,都是父亲在这亭子上教他的,说整个长安这里看星星最好不过,比皇宫的星官台看得还要清楚。
前些日子张玉舟与父亲一起发现夜空贯索星灰暗,说九月初六,也就是今夜,有流星降于观星亭,父亲其实不让他来,离这亭子不过三五里,太过危险。
可是张玉舟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自己偷偷的来这亭子中,想看得真真切切。哪知道路上想遇到这个叫李鸿兰的少女,长安铁匠李甲的女儿,最后又遇到这个胖子杨丘远,也跟着来了。
还差数几步就到山顶亭中,张玉舟突然便听见那亭子上有人说话。
“奇怪,难道有人和我一样来看流星?”正要上前。
“王爷!”
“王爷?”张玉舟一听有人叫王爷,立即躲在角落,先听一下再说。
“王爷,属下明白。今夜就带琢狮帮在长安防火,先烧长乐宫,不过长乐宫有羽林军,期门军,只怕......”
“放心,我已经和兵部尚书方德邦那老狐狸说好了,将羽林期门二军调至武库营内,大宴将士,长乐宫中只有几个太监服侍我那侄儿皇帝,没有什么主力,告诉你们帮主,你们只管放火就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好,黄帮主已经带领我琢狮帮五百人马都在城南门外候命,只要子时一到,城南守卫魏亮是我的人,便会打开城门,我们就进城依计行事。”这个人说完正要离开,张玉舟身后响胖子杨丘远的沉重脚步声。
张玉舟正要回头示意二人轻声一点,可是这杨丘远此时一路上山,累的不行,脚步声十分沉重,而且还大口喘气。被亭中的人听见了。
“是谁?”那苍老的声音问道。
“爹?”杨丘远听见这个声音正是他爹庐阳王杨拱的声音。“爹,是孩儿。”这杨丘远大声说道。
亭上突然跳出七八个黑衣大汉,把他们三人围住。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正是庐阳王杨拱,杨丘远的爹走到三人面前,一脸慌张。
“远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爹,我来看流星。”杨丘远说道。
杨拱过来把儿子拉走,便指着张玉舟和李鸿兰说道:“杀了他们!”
“爹,别啊!”杨丘远回头阻止。“爹,你别杀他们,他们是孩儿的朋友。”
“远儿,爹教过你。做男儿,不要有妇人之仁。你带来的人,知道了爹的秘密,你亲自动手吧!”杨拱递给杨丘远一把利剑。
“爹,你要我杀人?”
杨丘远不敢相信,爹平日里的确教育他男子汉,就是要残忍,血腥。家里杀鸡杀猪杀羊什么的,从来不让庖厨做,都让杨丘远去杀死后给庖厨。
杨丘远知道,杀死一只动物,的确给他带来无尽的快感。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杀过人,爹此时让他杀人,他想一定比杀只鸡刺激很多。
再说,这张玉舟的确谈吐优雅,文质彬彬,李鸿兰喜欢得要命,要是杀了张玉舟,李鸿兰不就是我杨丘远的了吗?
杨丘远越看张玉舟越不顺眼。
“张玉舟,别怪我杀你,谁叫鸿兰妹妹只喜欢你,不喜欢我?”胖子用左袖抹了一下满脸的大汗,右手提着剑过来。
“杨丘远,你不要乱来!”李鸿兰见杨丘远变了脸色,一脸杀气,张玉舟也被身后两个大汉架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