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亮看来不是多喝了几杯,看样子是多喝了几坛,才有如此醉样。
黄天霸心里着急,魏亮嘴里一连串“不是”,打断了魏亮说话。
“我是,我是黄天霸!”
“不是.....不是.......要等子时才能给你开门吗?为何现在就来了?”
“事出突然,请魏将军开门救命!”
“不......不........不开!军令如山,说子时就是子时!我是一个很守........很守.......很守规矩的人。虽然军中不让饮酒,你看我从不喝醉!”魏亮跄跄踉凉地进了城楼门,倒在一张虎椅上,鼾声如雷。
无论黄天霸在城楼下如何嘶喊,魏亮就是不开门!
“罚恶!罚恶!......”张玉舟一直在砍,一个活口都没留,心里没有一丝丝怜悯,也没有一丝丝畏惧,更没有像那死去的杨丘远那样杀人带来的丝丝快感。他极快速度手起刀落,杀人如割草一般,像是父亲安排的作业,必须要背诵的四书五经一样,觉得自己必须要完成,黄天霸手下必须全部杀死!
“罚恶!罚恶!......”
黄天霸见张玉舟已经杀到眼前,魏亮不开门,自己逃无可逃,脚下的西凉大马再快,还不如罚恶者张玉舟的脚步快。
五百多帮众,现在还剩下两百不足。
亭中的李鸿兰经晚风一吹,醒了过来。下山来,见这观星丘到南城门这路上人头接马头,一路上血淋淋,太吓人了。
“玉舟哥哥?”李鸿兰见有匹逃散的马,牵过缰绳飞身骑上去,往南门追来,“叫他别杀了,这样太恐怖了!”
李鸿兰知道这些都是坏人,但是她见满地都是鲜血,人和马都被砍成两截,两块,简直就像长安的那个画家画的十八层地狱一样的惨状。
张玉舟想先杀黄天霸,再把这四散的帮众尽数除尽。
“玉舟哥哥!”李鸿兰追上来,张玉舟毫无情感,却很奇怪,以前他没有觉得李鸿兰值得他保护,现在他却十分愿意保护她。
因为在张玉舟的眼里,李鸿兰十分强大,不需要他这个文弱书生去保护她。每次被杨丘远这要类似的人带着地痞来打张玉舟,都是李鸿兰来解围,所以次数多了张玉舟,大家都嘲笑张玉舟是个窝囊废。不是张玉舟不喜欢李鸿兰,是因为张玉舟觉得在李鸿兰面前,李鸿兰就像是一只强大的凤凰一样,自己真的是个窝囊废。
今日不一样了,他自己死了,自己又活了过来,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着。突然有了强大的力量,此时他觉得李鸿兰渺小的可怜,像是一只迷路小猫一样惹人心疼。
“啊,忘记了,我的身体是那流星重新塑造而成,原来我现在没有心!”张玉舟想到这里,还在自己胸口摸了一下。
突然他左手离开胸口的时候,手心嗞嗞作响,他低头一眼此时手心多了一个“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