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玉舟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皇帝面前,张玉舟不敢有半点放肆,只得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草民张玉舟叩见皇上,皇上恕罪。”张玉舟此时不敢抬头。
“张玉舟?你便是张玉舟?”皇帝此时一听张玉舟的名字,反而来了兴趣,“星官主事张和裁是你什么人?”
“回皇上,张和裁正是家父。”
“哦?”皇帝哦了一声,然后与坐在殿上的小老头王丞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对张玉舟说道:“朕知道了,刚才王丞相给朕讲了一些你的趣事。张玉舟,你先起来,朕赦免你无罪。”
“谢皇上!”张玉舟一听,皇上免了自己的冲撞之罪,心一下子踏实了许多。
“朕有话问你,钦天监来报,说城南流星下坠。然后城南被流星碎片震死五百余人,无人生还,说此人便是张和裁的儿子张玉舟。此事可是真的?”
皇帝杨丘池的这一问,倒是把张玉舟给问到了,张玉舟心想,流星下坠不假,那城南的五百琢狮帮帮众和帮主黄天霸,并非被什么流星碎片震死的,而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也不知道什么人汇报给皇帝的,把这种事情说得轻描淡写。
又回头一想,不过这种说法上说得更通,如果按照事实讲:张玉舟被杨丘远杀死,然后被流星砸中,死而复生,然后屠杀西北第一响马帮琢狮帮五百余人。这听起来更荒诞,张玉舟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微笑了一下。
“张玉舟!”王丞相拖着嘶哑的声音喊了他一声,虽然声音微小,却极为严厉,“皇上问你话呢,还不快快回答。”
张玉舟被王丞相这么一喊,从思索中醒过来,拱手便对皇帝和王丞相说道:“皇上,丞相。你们的消息是何人禀报?”
“朕收到的消息乃是庐阳王所禀报的。王丞相,你呢?”
“老臣的消息乃是城南门将孟正元所禀。”
“朕还收到一封钦天监呈上来的密信。”拿出来递给了王丞相。
王丞相拿过信件,对着灯光,打开,双手前伸,头微微后仰,用沙哑的声音念道:“臣星官主事张和裁顿首皇帝陛下:兹事体大,本该面圣,实属无奈,臣官威职小,托执金吾贺大人转与陛下:小儿张玉舟,今夜无意间听见庐阳王杨拱蓄意造反,着兵部尚书方邦德借犒劳将士之名,在武库将羽林期门二军困住。城南守将魏亮开城门,放入西北悍匪帮琢狮帮,进宫烧毁宫殿,庐阳王乘机杀入长乐宫……陛下危矣……”王丞相看完,抬起头来看着皇帝。
“张玉舟,你说说,你父亲的信是真是假?”
“回皇上,这信正是草民托父亲所写。是臣亲耳在城南观星亭亲耳所闻。”张玉舟看了一眼信上字迹确是自己父亲所写无疑,说得斩钉截铁。
奇怪的是,皇帝并不意外,只是淡然地从王丞相手中接过信件,走到自己的方案上,打开羊角灯笼罩子,借着烛火,将张和裁的信点燃丢入了焚烧小火盆中,看着一跳一跳的燃纸飞灰,却眉头紧缩。
“庐阳王造反?哼!”皇帝看着飞舞的纸灰,自言自语一句。
“皇上……”张玉舟正想说话,可是被皇上打断。
“张玉舟,你父亲张和裁身为星官台主事,也算是对朕忠心耿耿,朕要赏赐他。”皇上问王丞相,“王丞相,星官主事是几品官?”
“皇上,星官主事虽说名字好听,是个主事,实际上没有品级,就是个星官台的勤杂人员而已。”王丞相说道。
“月俸多少?”皇上又问。
“不过三两银子而已。”王丞相道。
“你作为丞相月俸有五十四两,他才三两?”皇帝问道。
“禀皇上,这是先皇立下的朝廷奉银制度,分九品,无品小吏三两月奉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