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同,刘家军拥有着大量的战马和骡子,步兵可以乘坐马车追击,以轻装骑兵在前面追赶,这些建奴和蒙古骑兵可不休息,他们的战马,也差不多耗尽的体力。在这种情况下,追击战进行得非常顺利。
在皇太极撤退的时候,哪怕再怎么不承认,这一仗他们真的输了!所有人脑海里都一片空白,浑身发冷,目光呆滞,惊愕、恐惧、愤怒、迷茫激烈至极的情绪狠狠地撞击着他们的心灵。
自努尔哈赤起兵以来,建奴还是第一次在万人以上的大会战中输给了明军,而且输得这么惨,输得无话可说!虽然上一次在宽河之战中,建奴同样损失惨重,一万多将士埋骨沙场,可问题是,他一场仗建奴是胜了。
刘家军因为刘明遇意外受伤,不得不中止了进攻,而失去了刘家军的掩护,天雄军当时也是独木难支,最终败下阵来。
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是在正面战场上被刘家军击退,杜度这位贝勒,镶白旗的旗人头落地,血淋淋的现实击得他们眼冒金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建奴将士的狂呼大喊海啸般传来,淹没了一切,让他们不得不信!
“请茶!”
四匹健硕的大马拖着着这辆马车房车,缓缓行驶在追击的道路上,马车里燃烧着火炉,让车厢隔绝了冰天雪地里的寒冷。
特别是喝着一杯热茶,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孙承宗拿着茶,怔怔的出神:“冠军侯,有没有想过挪挪位置?”
“去哪?”
刘明遇望着孙承宗笑道:“您老不会想让我去辽东吧?”
“正有此意!”
刘明遇淡淡笑道:“辽东经略安抚使?”
孙承宗摇摇头:“左都督,辽东总兵!”
“那我可不去!”
刘明遇摇摇头,干净利落的道:“本侯为何要把自己的小命捏在别人手中?孙阁老,您的为人我是比较佩服的,可问题是,朝廷有几个能如阁老这般无私心的官员?说句不客气的话,您当初负责辽东,年靡费四百八十万两银子,这笔钱花在刀刃上的有多少?三成?还是四成?”
提到这个问题,孙承宗除了叹气,没有其他办法。
并不是刘明遇聪明,可以看到大明的积弊,事实上,孙承宗看不到吗?他看得更为清楚,看得到,不代表可以解决掉。就像当初的常凯申,以他的位置,难道看不出那群党国蛀虫吞噬着党国为数不多的财政收入?
看得到,清楚的知道,不代表可以解决。
崇祯一样可以看得到,可是他怎么解决呢?现在的大明朝廷已经养成了一种病态的风气,以顶撞皇帝为荣,以对抗朝廷为荣,他们宁愿撂挑子,也不敢配合崇祯改革。
话题扯远了,刘明遇现在只想守着自己的一小块地盘,趁着大败建奴,让林丹汗和其麾下把喀尔喀蒙古以察哈尔蒙古驱逐出他的势力范围。
豪格双目尽赤,状若癫狂,挥舞着长刀凶狠地砍杀那些败逃的建奴将士,每砍倒一个就发出一声怒吼:“不许后退!你们这些懦夫不许后退,冲上去,杀光这些低贱的汉狗!不许后退,谁敢后退我就砍他的脑袋,将他妻儿贬为奴隶,你们听到没有!”
然而在明军猛烈的冲击之下,他的威胁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越来越多的建奴士兵选择了背对明军策马奔逃,然后被明军从后面砍倒。
一旦丧失了必胜的信念和战斗的勇气,号称“满万不可战”的女真武士的表现并不比被他们击败过千百次的明军士兵强多少。甚至还要狼狈得多!
孙承宗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望着刘明遇道:“冠军侯,此情此景,岂能饮茶!”
“也对!”
刘明遇从面前的小抽屉里取出从系统